乘马车回到莫府，莫府一片寂静，完全不及步阳街的任何一个角落。

在酒楼里忙碌一天，是拂云心情最放松的时候，有许多事要做，根本分不出半点精力去考虑别的。

回到家，心情顿时变得忧郁起来。“娘！”拂云回到主院，就看到凌景朝她跑来。

距半步距离停下，没有抱她，拂云忽然惊觉，小家伙真的长大了，知道男女有别，懂得避嫌了。

拂云揉了揉凌景的脑袋，他还会往后退缩，“娘，你不能我的头了。”

“我就要摸。”

“好吧……”帅不过三秒，凌景就妥协了。

“最近跟师父学得怎么样？”

“一个字，累。”凌景跟着拂云进屋，“老头三天两头给我和白韵请假，不让去私塾，叫我们在医馆里给人把脉，说得不对就要挨打。不过，老头舍不得真的打我们。”

“这么说，把脉进步神速？”拂云挑了挑眉。

“嘿嘿，我觉得是进步了，但是老头说不能得意忘形，所以，我们严格来讲，没有进步。”

“呵呵，这是什么歪理。”

凌景给拂云倒了杯温水，三春刚刚送来的，“爹爹教给过我很多，缺乏练习，一直无用武之地，这段时间，可算是把爹爹的理论落实了，娘，可要我给你把把脉？”

“好啊，凌大夫，请。”拂云捞起袖子，露出白皙的手腕。

很久没好好晒过太阳，她的皮肤，比以往更白，可是，手比之前更为纤细……

她瘦了。

凌景鼻子一酸，眼眶热热的。

拂云调笑道：“凌大夫把脉前，都要如此酝酿情绪吗？”

凌景回神，对着娘亲甜甜一笑，“那我要开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