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定恨极了他。

“我就不该教你们认字。”大春翻了个白眼。

大春很小就给一个商户家的小姐当丫鬟。那家人虽是做生意的，可家主不识字，打拼几十年，吃了许多没文化的亏。

他就很看重读书识字这个事，府上的公子小姐读书时，也叫他们这些做下人的跟着学几个。

大春脑子好使，认得不少字。

后来，那户人家家道中落，将她发卖了，才辗转来到莫府。

三春几人知道她认得字，闲时便缠着她教。

“对不起，我们再不看了。”四春也老实承认错误，撸起袖子开始忙活。

拂云完全忘了去厨房的目的。

回到主院，凌景红着眼从屋里出来。

“娘，你去哪儿了？”

“出去办事。”拂云摸了摸凌景的脑袋，“这阵子，跟白老头学习学得如何？”

“一个字，累。”凌景耷拉着肩膀，垂头丧气，“白爷爷太严厉了，比爹爹还严厉。”

“严师出高徒嘛。”拂云宽慰道。

“嗯。”凌景重重点头，重新打起精神，“我觉得快坚持不下去了，就回来看看爹爹，一看到爹爹，顿时就来劲了！”

拂云沉默不语。

“娘，白爷爷说，为了不耽搁时间，叫我搬去平安医馆住。”

“可以啊。”对于白老头，拂云还是比较信任的。

“可是，我会想你啊。”

凌景才九岁。

若不是凌寒舟的变故，他现在还是生长在父母羽翼下的娇花。

现在却懂得刻苦努力，懂得调解自己的状态，成长了不少。这份成长，让拂云很是心疼。

但儿子终究要长大，她不能拖后腿。

拂云鼓励凌景：“你不去平安医馆，咱们也几天见不着一面，有空再回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