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厌借着火折子微弱的光,在墙上找到半截蜡烛,正要去点,却忽然顿住。
抬手捻了捻烛心,轻笑一声,“有意思。”
拂云默默看着他点燃了蜡烛,走向那张石床,抬手去摸。
颇有破案的感觉。“凌夫人,你不解释一下?”
“我也是今日才知,这底下别有洞天。”
“今日才知?”林厌的笑凝固在脸上,看向拂云的眼神逐渐凌厉起来,“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拂云茫然地看向他,“我不知道督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
“我虽住这,可从不知这底下还有密室,倒是你,一来就打开了,我怀疑,你在暗度陈仓。”拂云反咬上去。
“蠢货。”林厌翻了个白眼,似乎很不想跟她多说。
“……我是不如督主你聪明,可督主也不该因此,就对别人人身攻击。”拂云面色不愉道。
“我说,李拂云,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犯什么蠢?”林厌忽然提高的声音,带着愤怒。拂云蓦然愣住。
来京城后,她就只有一个名字——李翠花。
李拂云这三个字,只有凌寒舟偶尔会喊。
林厌如何知道?
“你调查过我?”拂云紧皱着眉。
林厌神思微动,转眼又恢复了那轻浮淡然样子,“东厂什么不知道?”
这解释,还算过得去。
拂云垂下眼眸不说话。
满脑子都在想,如何才能将林厌敷衍过去。
这人,并不好忽悠。
她根本没有把握。
此刻,突然想念起凌寒舟来。
每回遇到困难,只要跟凌寒舟一商量,总能得到很好的解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