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几日,可有其他学生被罚过?”
“有,但顶多也就骂几句。”
拂云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会儿,又问:“其他学生可有顶撞夫子?”
“这个……倒没有,不过,我不觉得小主子是顶撞夫子,写错字本就是他的不对。”
“没有绝对的对错,所以,这事不好说。”
对于其他学生,就是骂几句,而对云泽,第一天打手心,第二天打巴掌,第三天又骂又罚,这已经不是对错的问题,明显就是区别对待。区别对待的,恰好是孩子里头身份最高的皇子,没有这么巧合的事。
拂云似乎明白了江陵王的安排。
“继续盯着,在私塾,除非闹出人命,否则别管。”
“啊?”十一不解,作为护卫,就该用尽办法护住主子,可接连几日,他都是眼睁睁看着小主子被欺负。
“若想为他好,就别插手,夫子自会教育。”拂云相信江陵王,能为一个目标去花两三年时间布局的人,不会识人不清,犯低级错误。
话是这么说,可十一却放不下,暗中去打听荣尚私塾的情况,得到的回答是:“什么荣夫子,就是个庸才,三年前科考,做了一篇**不通的文章,落榜后,靠女人抛头露面摆摊养着,就连买房子的钱,都是借的。”
要说这样的名声,为何能开私塾?众人鄙夷:“他那私塾一共几个人?”
十一沉默了。
云泽和凌景去之前,一共就二十人,其中一半是四五岁的小娃娃,送去开蒙的,因为他收费低。
另外一半,是读不进去书,送去混日子的。
总之,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