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怕。”“话说,你是怎么倒这儿的?”凌寒舟忽然想起这个问题。
很多回,他一进来就看到江陵王已经在里面了。
甚至有好几次,是外头的屋子全天都有人在,但根本无人知道他来了。
凌寒舟早就想问,却一直觉得不好打听别人的私事,今日也是说起话来才想起来。
江陵王沉默了好一会儿,凌寒舟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开口了,“这密室连接我的房间。”
“嗯?”莫府在京城的西边,而江陵王在中间闹市,距离不算特别远,但也绝对不近。
“为了这个密道,我的人不眠不休地挖了两个月。”
凌寒舟:……
真的完全想不到。难怪把人藏在这里一年多都无人发现。
挖了两个月,那么,恐怕是在德宣帝驾崩前就挖好的,或者说,就是为德宣帝的驾崩而准备的。
一个能布这么长久的局的人,城府该有多深?
比起他,凌寒舟真心觉得自己就是乡下来的莽夫。
当初若不听他爹的劝告冲动上京复仇,恐怕早就死无全尸了。
“这种隐蔽的事,你就不怕我告发你?”凌寒舟问。
“你不会。”江陵王胸有成竹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而我们,本就是朋友。”
“儿时的交情罢了。”
“既是儿时的交情,你又为何会大老远跑到江陵州帮我?”江陵王细长眸子,饶有趣味地看向凌寒舟。
凌寒舟顿了顿,“你知道了?”
“有本事在短时间内控制一方瘟疫的人不多。”
“难怪。”凌寒舟轻笑了一声,“你如此信任我,我也不好能让你失望。”
江陵王扬起了嘴角,心照不宣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