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德说:“虽然别村的芦荟被人收了,但咱李家村还有那么多芦荟,全收了,应该能补上一个人的货。”
拂云:……
这个问题她想过。
可她最多只能开三文钱的价格。
李家村去年就开了很多荒地,是种芦荟最多的村。
一个村,差不多够支撑陆离、或者徐卿的货。
可这货先给谁,是一个问题。
若给了徐卿,其他合作商那边没法交代。
若都拿来分,一人根本就分不了多少。
拂云思索了很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算了,货分不均,谁都不好偏袒,也不好得罪,不如不卖。”
“啊?不卖?”李大德愣了足足有两分钟,“那怎么行?许多大顾客指明要咱的芦荟胶,交不上货,可怎么办?”
“村长,交不上货、和货物分配不均,你觉得哪个影响更大一些?”拂云问。
这个问题,把李大德问住了。
在心里对比了好久,才得出结论:“哪个影响都大。”
“若持续与对方做价格竞争,咱们可能会在芦荟上亏钱,劳心劳力,还挣不到钱的事,我不想干。”
“阿这……劳心劳力还挣不到钱,换了谁都不想干,可有时候,咱们适当亏点,服务好了顾客,顾客更加信赖我们,不也一样会带来更多的收益吗?”
拂云却摇了摇头。
这事真的不好定论。
真要说起来,那范围可就广了。首先,第一批以两文钱卖芦荟给他们的那个村,不仅会悔恨自己卖早了,还会憎恨是李家村坑害了他们。
他们分明肯出五文甚至六文钱来收购,可却只出两文钱。
若不是有人出高价收购,李家村只怕连两文钱都舍不得出。
倘若他们觉得自己被坑了,没准会给木子牌造成别的影响。
比起得罪底层人,拂云宁愿选择向高层次人士赔罪。
毕竟,两方格局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