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拂云他们的马车进入村子往村长家去时,许多人都跟来了。
人少恰恰不好谈事,因为少了从众心理效应。
拂云用了在下头村那样的说辞,解释一番后,有个头上包了帕子的妇人大声说:“别找那么多借口,芦荟三文钱已经,你们卖四十几文一罐,还抢不到货,这翻了天的利润,挣了不知多少钱,多出两文钱一斤怎么了?”
这妇人一说,众人也人云亦云,觉得木子牌吃相太难看。
拂云早料到会有人提出质疑,却没料到,有人理直气壮地给她算利润。
且不说一斤芦荟能出几两胶,也不说厂房每天要支出多少工钱、辅料和包装。
光说卖价,四十几文是别人零售的价格,而木子牌出货都是批发价,还达不到卖价的一半。
“不瞒大家说,去年是因为芦荟只能勉强收割最底下的一两片,量不多,我们是考虑到大家才出的高价。实际上,那批货,我们都是不挣钱的。”拂云笑着,温和地解释。
那妇人“啧啧啧”几声,“你们这些大老板,嘴里就没一句实话。你不挣钱,为何还要卖?再说,你不挣钱,你找那些大老板涨价啊,为何要跟我们庄稼人降价啊?我们辛苦一年到头,能挣多少?”
妇人的话,成功抓住所有人的同理心。谁不想让自己的东西卖贵一点,多挣几文钱?
于是,好几人都站在妇人的角度,小声地为自己发生。
拂云:……
她去年收购时,分明就跟所有人讲清楚情况了。
她明确地说过,为了让大家过个好年,出高价收购。
也明确地表示过,等今年芦荟长出,她会把收购价格调到合理的位置。
这些人都答应得好好的。
特么现在她不过是如说好的那般实施计划,在他们眼里,却反而成了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