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径直往县衙去。
二癞子一到衙门,双腿就发软,等几人下车,赶着马车就跑了。
金盛一脸淡然地坐在公堂下,一旁,跪着李时喜。
许是过年大家都闲了,今日在衙门外看戏得人特别多。
拂云几人到时,挤了好一会儿才挤进去。“大人,他们来了。”师爷推了推正在打盹的孙斯年。
孙斯年猛地一颤,抓起惊堂木:“升堂!”
震耳欲聋的“威武”声过后,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孙斯年端着身子,看向李时喜,“李时喜,关于在木子牌香皂里下毒一事,你说你是冤枉的,还请你从头招来。”
李时喜抬头,瞥了金盛一眼,看到金盛连看都没看他一下,心中的期冀也被浇灭了。
“大人,木子牌香皂里的毒,不是草民下的,草民都是被逼的。”
“谁人逼你?”
“是、是金公子,他同草民说,木子牌的香皂威胁到他的生意,叫草民想办法。”
“所以,你就往人家的皂里下毒?”“大人,毒不是草民下的,是别人下的,草民顶多只能算从犯。”
说白了,他认罪,不过,他是从犯,罪不至死,得从轻发落。
拂云不关心孙斯年会如何判李时喜的罪,就算当场放了也无所谓,李家村的村民会出手。
她故意把事情闹大,把李时喜弄到公堂,只有一个目的,揪出幕后之手。
只是……这金大公子,一直端坐在椅子上,神色淡然,似乎不怕被招供。
拂云皱了皱眉,这种人,心思深沉,最不好对付。
才这么想着,就听到孙斯年点了金盛的名字。
金盛一撩白色大氅,起身,不疾不徐对孙斯年以及众人拱手,做足了礼节。
他还没开口,拂云就听到身后的吃瓜群众低声议论:“金公子怎么可能会做这种小人行径?”
“对,我也觉得不可能,金家在正阳县都做了十几年生意,不可能会坏自己的声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