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缕晨曦从窗户透进来,打在云泽苍白如纸的脸上,看起来更凄凉了。
小家伙躺在床上,是那么地安静。
凌寒舟推开窗户,朝外头扫视了一圈,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昨晚在外头埋伏的人都撤走了。
“十一,十三,劳烦你们处理一下外面的那些人,别叫人发现。”这一出声,呆了半夜的几人才猛地回过神。
十一和十九深深地看了云泽一眼,起身办事。
二人走后,凌寒舟长腿一抬,顺势将门踢关上,拉上窗户,闪身来至床边,一把撕开云泽的衣服。
小家伙的胸前早已被血染红,伤口处的血也开始凝固。
不知凌寒舟从哪掏出一个小瓷瓶,咬掉活塞,就将里头的药粉往云泽胸口处倒。
拂云疑惑地抬起眼看着他,“凌寒舟,你……”
才开口,忽然想起哪里不对劲。
她猛地起身,拉着云泽的衣服。
对了!
云泽的衣服上沾了许多血,可正常来说,若一剑刺中胸口毙命,流血量会比现在多很多。还有,他身上的确有伤,可那伤口并不算大。
拂云深吸一口气,“凌寒舟,阿泽他……”
“他没事。”
凌寒舟撒了药粉,又喂云泽吃了一小粒药丸。
看到小家伙的眼皮微微颤动,拂云才狠狠松了一口气,可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关心则乱。
一拳打向凌寒舟,破涕而笑,“**的,你真是吓死我了!”
“嘶~你谋杀亲夫啊!”凌寒舟痛呼。
拂云这才发现,他右手早已被鲜血染红,一条恐怖的血痕从肩头划到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