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喜听了这话,直接笑出声来,“你叫我一个当长辈的去求她给活干?不好意思,拉不下那个脸。”
“你拉不下脸去问活,却拉得下脸让女人孩子饿肚子?”
这话,李时喜就不爱听了,跳起来就反驳:“老子何时让你们娘几个饿着肚子了?老子问你,二牛每个月的束脩是不是老子交的?”
他声音大如雷,吼得杨兰香委屈至极,抹起泪来,“那才几个钱?我嫁给你简直是倒了八辈子霉!面子面子,面子值几个钱?”
“呵~钱钱钱,你不就是嫌我穷看不起我嘛!我告诉你杨兰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没有谁一辈子都一帆风顺!你瞧好吧,李翠花那场子迟早的砸在手里,等她哭的时候,我看你还能说什么!还有,你男人也不会一辈子窝囊!”
话说得慷慨激昂,可杨兰香一见他胡子拉碴,头发凌乱,裤腿还开裂的模样,闹心满眼都是嫌弃,越来越瞧不上他。
“你等着,老子这就去给你挣钱!”李时喜翻箱倒柜,翻出家里仅剩的两百文钱,汲着鞋子就出门。
杨兰香越想越觉得委屈。
说起来,她也没怎么得罪过李翠花,可李翠花恨李铁头一家,似乎把她也恨进去了。
看到别人挣钱,她也眼红嫉妒。
独自哭了许久,才重新振作,大不了,自己再拉下老脸去求一求李翠花。
据说,在她那里干活,不论男女,一个月能有六七百文工钱,还能休息三天,比镇上好多了!
若她能寻得个差事,还求什么男人!收拾打扮了一番,准备出门,却被周氏叫住——虽然分了家,可大家还是住在一个院子里。
“兰香,你这是打算去找李翠花那**人?”
杨兰香顿住脚,没有好脸色地道:“你都偷听到了,还问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