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云才开口,男人食指竖在唇边,示意她别说话,然后修长的手指,轻轻扣了扣跟前的桌面,示意她把手放上去。
前世,拂云基本没生过什么病,很少进医院,更没看过什么中医。
此刻,只觉得,被这个男人装到了,她倒要看看他瞧病瞧得准不准。
她大方地把袖子卷到胳膊。
凌寒舟在医馆的这两日,好不容易平静下的心,在看到那白皙的玉臂时,突然间又被风吹皱了……他本来在后院,听到伙计说,有个病得很严重的女病人找张大夫。
——当然,病得很严重这一点,是拂云不想排队,随口胡诌的。
张大夫这会儿正忙着,而找他的大多是女人,看的基本也是那方面,其他几个大夫在这方面又不是很擅长,张大夫就喊凌寒舟上。
凌寒舟刚出来,看到这个“病得很严重”的女病人时,就呆住了。
莫名其妙就想到昨日那羞人的一幕,然后,浑身哪哪都不自在。
他就不该接这一单!
“咦?大夫?你怎么了?”见他半晌不动,拂云疑惑唤了他一声。
他用有些沧桑的声音道:“我叫别人给你看。”
说着,转身就走。“等等!”拂云“蹭”地起身,冲上去拦下他。
这一用力,扯得血崩肚皮痛。
她苍白着脸弓着背捂着小肚子。
凌寒舟下意识朝她伸过手去,伸到一半又猛地缩回来。最后,还是无奈叹息道:“过去坐下。”
拂云蹙眉,可怜巴巴地望着男人,听话地点头,回到座位上,抬手就把袖子捞起来。
看着那柔软的手臂,凌寒舟直翻白眼,抬手把她的袖子拉下来,只留了个手腕。
拂云眨巴着眼,嘴角咧起好看的弧度,这大夫,一副非礼勿视的样子,好像还挺正直。
她不知眼前人就是她这两日骂了几百遍的老流氓,若知道,想必能吐两斤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