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二娘说,自从店里改造,用上衣架以后,上个月月底就卖了七八套成衣,早就把衣架的钱挣回来了。尤其是门口那个人形衣架,衣服一穿,帷帽一带,许多人都以为,是真人站在那里。
总之,进店的人比以往多。
拂云笑道:“这是好事。”
许二娘又问:“妹子,你能否再给我做两个人形衣架?一个五六岁,一个十来岁模样的。”
“可以。”拂云一口答应。
只要有赚钱的机会,她都不会放过,“二娘,既然是小孩的,价钱我给你算便宜点,两个五百文,如何?”
许二娘娇瞪了她一眼,“你个黑心肝的,狮子大开口也不觉脸红。便宜点,我也是照顾你生意,另外,我还要一些小衣架。”
上回一个模特加三十个衣架,就卖了五百文,这回两个模特才要她五百文,实际上比之前便宜。
拂云知道,许二娘这么说,不是真的嫌贵,而是普遍的消费者心里——想讨个“占便宜”的感觉。
她笑道:“这东西看似简单,实际一点都不好做,上回我相公做时,手还被划了两个大口子,可怜得很。你一个大老板,还忍心跟我们穷苦人砍什么价?
虽说钱少不了,但我可以做主送你十个小衣架。多了,只怕我相公不干。”
这种话术,跟“找领导申请优惠”差不多,都是说给别人听的。
“啧,还穷苦人,你见过哪家穷苦人像你这样不买布直接买衣服,还只挑贵的。”许二娘白她一眼。
拂云心虚地笑了,“这不是我相公手艺好,能做些玩意挣钱么。”
“行了,黑心鬼,五百文就五百文,小衣架还要三十个,你给我算便宜点。”尽管知道这是黑心价格,许二娘还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