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云仔细盯向凌寒舟,那修长好看的手指,一会儿旋针,一会儿又在针上弹了几下。
啧,看不懂,不过他这个,应该叫医术的吧?
她忽然想到,先前凌寒舟逼着她喝了很多药,好像那以后,她就很少做噩梦,也没再流鼻血了。
呵~没想到,这小**藏得挺深,居然还有这么牛逼的技能,真是小看他了。
面对能吓死人的疯病,他一直面不改色,想来是胸有成竹才会这般镇定。
拂云想不明白,有这么厉害的针灸术,为何还要以打猎为生?当个大夫体体面面的不香么?“好了,今晚不会有事了。”
凌寒舟低沉的声音将拂云的思绪拉回现实。
抬眼望去,男人已经起下银针,用纱布擦干净后,放回黑布包卷了起来,起身回房。
丰氏不发颤了,安安静静睡着。
而丰祥,靠在墙边喘着粗气,好像被吓得不轻。
拂云看了一会儿,确定没事,也松了口气,正要转回去睡觉,就看到凌寒舟又从房间出来。
手上拿了一张字迹未干的纸,拂云无意间瞟到,上头的字龙飞凤舞,很是好看。
来到丰祥边上,凌寒舟蹲下身,声音压得特别低,“丰大哥,这个方子你收好,十副药下来,嫂子基本能痊愈。”
“痊、痊愈?”丰祥木讷地接过方子,“真能痊愈?”凌寒舟淡淡嗯了一声。
丰祥忽然朝他跪了下去,“凌公子,救命之恩,我们夫妻二人,无以为报,我……”
“举手之劳罢了,大可不必如此。”凌寒舟急忙把丰祥拉起来,嘱咐了一句早点休息就走了。
丰祥捧着方子在油灯下看了看,小心翼翼地折好,揣在怀里,就跟揣了无价之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