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怔地看着虎口上的伤,刚才是流了很多血,可也只是破了层皮罢了。
同样的破皮,干活与不干活时比,前者会流血不止,给人感觉就跟捅了个窟窿似的。
呵,这女人,还嫌他不识文化,他看,她才是连基本的常识都不懂。
凌寒舟忽然笑了。
一种从未体验过的蜜意涌进心中,心仿佛荡漾在春水里,泛起一圈圈涟漪。
转头看向厨房,那女人白皙的手在盆里打转,搅拌着什么。
全心全意注视着盆里的东西,认真得就像,周围的一切全都从她眼前消失了,只剩下了她和手中的食材。
从容自若,细致入微,自然轻灵……
凌寒舟忽然间,鬼使神差地相信她的前世说了。若不是多了一份前世记忆,为何会跟之前有那么大的差别?
就拿她画的衣架、门上的新奇图案来说,那绝对不是之前的李翠花能触及得到的水平。
之前的她,就是个粗俗不堪的。
而现在,身上混杂着各种气质。
有时是猥琐,有时是温柔,有时是认真,有时是果决,当然,有时候又像个**。
总之,总能不经意地吸引他的注意。
凌寒舟觉得,这样的女人,若想离开,会很容易。
就像之前那样,甩手就走,坦坦荡荡。
那次,她之所以留下,都是因为孩子撕心裂肺地求她。
对了,那次她生气要走,是因为他信了别人的话,认为她想卖了孩子,还一直对她冷嘲热讽。
那时还听到她跟阿景说,不能信小姨的话,还骂他没脑子来着。
不过,那时他真的没法相信李翠花那么个人。
虽然,后来,她也用实际行动印证了,别人的话的确不可信。
凌寒舟忽然自嘲地笑了。
他怕是真的没长脑子,竟差点又信了李如烟的话。
比如李如烟,他更愿意相信李大德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