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又只剩两人了。
不一会儿,有人进来,拂云警惕地睁眼。
凌寒舟端了一碗热粥,放在床头斗柜上,那双深邃的桃花眼,淡淡瞥了她一眼。
拂云心头一跳,他不会趁自己虚弱无力,对她行不轨之事吧?
她现在脑子都是糊涂的,体验感会差很多……才生了这个羞耻的想法,就见男人眼神不屑,转身走了。
“……”
所以,又自作多情了呗。
人家可是连话都不想跟她说。
周围安静极了,没有吵闹,拂云又渐渐睡去。
却忽然听到一阵独特的鸟叫声,是什么鸟她不知,只觉得那声音节奏感很强。
——与其说是鸟叫,拂云觉得,更像某种暗号。
许是职业的关系,她对暗号特别敏感。
那声音才响了两次,就没了,拂云便没放在心里,又昏昏沉沉睡去。
凌寒舟蹙眉往围墙外看了一眼,进屋拿了褡裢,关上门,就走了。……
陈氏医馆,后院的诊室里一团糟,床上躺了个面如死灰的男人,身下的褥子被染红,还有一些流到地上未干涸。
一个黑衣女子抱着剑,像煞神守在床边。
几个坐堂的大夫,清洗伤口都是战战兢兢的,清洗了伤口,抖着手往上面撒了上好的金疮药。
那黑衣女子的剑柄忽然抵着最近的那个大夫,“你们去请的人为何还没来,可是忽悠我?”
“女女女侠息怒,掌柜的亲自去找了,想必、想必很快就到。”
“再等一刻钟,若还不来,你们的脑袋就给我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