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烟的为人,在村人看来,是无可挑剔的,就连刘寡妇与她说话,都是客客气气的。
“李翠花无端对孩子好,不就是想获取孩子的信任,好哄骗他们跟她去镇上么?人家到时与人伢子一对接——”
刘寡妇手一拍,“哦豁,凌寒舟一死,孩子也没了,李翠花拿着卖孩子的钱,一跃飞上枝头,给大户人家的老爷当个十八房小妾,可是给你家争光了。”
最后一句,她是冲李如烟的奶奶周氏说的。周氏脸色铁青,一双倒三角的小眼睛恨恨盯着刘寡妇。
没等周氏开口,李如烟便道:“你尽胡说,凌寒舟怎可能遇害?”
袖子里的手紧紧攥住,掐得手心生疼,李如烟才忍住没有泄露自己的情绪。
凌大哥那么厉害,不可能遇险,也不可能会死!
她不信。
刘寡妇啧啧两声,“李翠花的男人死了,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李如烟一怔,很快敛了心神,“你诅咒凌大哥,就是诅咒大勇哥和柱子叔,我说句公道话还不行么?”
正在嗑瓜子听八卦的柱子媳妇,突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瓜子壳往刘寡妇脚下一丢,大声道:“刘寡妇,你别张嘴就胡咧,我家柱子身手好,咋可能会出事?”
“你见过熊瞎子么?身手好?你说的,莫不是在床上的身手?”
刘寡妇这么一说,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柱子媳妇气得脸通红,嘴唇哆哆嗦嗦说不上话。
这刘寡妇,最厉害的就是那张嘴,什么粪都往外喷,村里就没人能说得过她。
见柱子媳妇不说话,刘寡妇继续道:“那可是熊瞎子,一巴掌能拍死个人,身手再好,能跟熊瞎子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