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始终是太乐观了。
待看到朝着让他们过来的小奶团后,贺嘉月脑海里只闪过了两个字:完了。
贺嘉月一把抓过其中一个小孩,道:“大公主,你若是再过来,就别怪我下手无情了。”
被抓住的小女孩恶狠狠道:“坏祖母!放开我!”
“湘儿、湘儿你别动!”后面一个妇人赶紧道。她已经失去一个孩子了,不能再失去另一个了。
李长沅疑惑道:“这是你的亲孙女,你都不在意,我为什么要在意?”
“我来抓你,不是为了容家,是为了我三弟。”
“如果她们我救不了,那就算了,大不了我再辛苦一点,把容江淮还有容风平他们都杀了。”
“只要他们死了,我三弟的身份就没有人作证。”
“反正我现在也知道了,容家人并不是我三弟的亲外祖父家。”
李长沅道:“你想威胁我,也要抓点我在意的人吧。”
贺嘉月:“……”她倒也想啊,但是她在意的人全都被她护得好好的,怎么下手?
听说王上那边本来要对定南侯府下手,结果派人去了一趟,定南侯府那里突然出现了好几个高手,直接将那帮人给逼退了。
随后京城府衙的人很快就赶过来。
速度快得就像是一直在背地里盯着他们一样。
除了定南侯府,也就剩下皇宫里,但是皇宫里的探子也被抓得差不多了。
剩下的,全都跟着她一起走了。
就问问,怎么抓?
而身后的容家人一听,紧紧的捂住了嘴,无声的哭泣。
时到今日,她们都不敢相信,明明一切似乎往更好的方向发展了,怎么突然之间,她们容家一向贤惠的主母,居然成了褚朝反贼。
两个姑子,也不是容家人,而是褚朝皇族血脉。
所以三皇子也是褚朝皇族血脉。
公公跟她们的相公被抓,就是为了要去作证,证实她们大玄的三皇子是褚朝余孽。
而她们,就是人质。
一旦公公跟相公他们不肯,她们的儿女,又成了她们的人质。
她们跟着走了一路,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主母他们要这么做。
三皇子是褚朝皇族的血脉,而主母她们又是为了光复褚朝的,不应该对三皇子敬着奉着吗?为何要把三皇子置于这么危险的境界,又为什么要把她们褚朝势力还在的事情爆出来?
难道就不怕被四国清剿吗?
贺嘉月看着步步紧逼的李长沅,一帮人不断的往后退去。
后面的人道:“堂主,再退就要出地道了,上面有人在看守。”
贺嘉月停了下来,开始思考对策。
在那边守着的人,都不及眼前一个李长沅。
只要李长沅在这里不出手,那边有铁衣在,打下来不是问题。
现在的问题是,就算她们强攻出去了,到时候李长沅再出手,她们还是逃不过被抓的命运。
就算铁衣再厉害,也不会是这位大公主的对手,毕竟连孟家都栽在了她的手上。
贺嘉月抿着嘴,她知道的消息比他们多太多了。
她一定不能被抓住。
如今只能尝试跟眼前的大公主谈条件了。
贺嘉月道:“我手里的容家人我可以放了。”
“但你要放我们走。”
“否则,我就把她们全都杀了。反正也逃不掉。”
李长沅道:“可以。”
“那你就让那边的人让开!”
李长沅大声道:“放他们走!”
在暗卫们的让路之下,一帮人很快就出了地道。
贺嘉月看着李长沅,道:“大公主,安排人给我们备十五匹马,带到北城门口。”
老鸨看了眼贺嘉月,又看了看在后面跟着的李长沅,委婉道:“原来是大公主,我们柳衣巷无意掺进你们的恩怨。柳衣巷与他们,不过是钱财交易罢了。”
李长沅看她:“你知道他们劫持了人,还帮他们打掩护。然后跟我说无意掺进恩怨?”
“要不是我们发现了,他们后面就能借机跑了。”
“还只是钱财交易,知不知道有些钱不能挣啊?你就在这里待着吧,晚点再算你们的账。”
柳衣巷老鸨:“……”先前您可不是这么说的。
虽然眼前的小姑娘不像她想的那样是童姥,但身份却比童姥还让她惹不起。
老鸨道:“大公主教训得是,老妇愿意为您出这十五匹马,还望大公主您恕罪。”
在柳衣巷里看着这一幕的人立马看向老鸨:“……”鸨母认真的吗?还给那帮人送马?
这不是更让大公主以为你们是一伙的吗?
李长沅没说话,但老鸨还是让手下的人去准备马匹去了。
贺嘉月也不说话,让手下的人抓着容家人继续往后退。
司向文听到了有人喊大公主,连忙搬来凳子,想要站在墙头上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结果还是看不到。
在保护他的暗卫背着一个包裹,听到了大公主说话的声音,将司向文拎起来,连忙去跟大公主他们汇合。
司向文被放了下来,连忙追上去道:“大公主,这是什么情况?这就是您要抓的人吗?”
老鸨看了眼出现的司向文跟背着包裹的暗卫,内心大惊。
没想到她又看走眼了,这三个人,不是来寻求刺激的,是来打探情况的。
她就说,就算再厉害的高手过来,进了她这柳衣巷,也不可能光靠坐在那里吃吃喝喝,就知道她这柳衣巷有条地道。
多少情报是从他们柳衣巷里传出去的?
又有多少人想来她们柳衣巷探查情况,却都铩羽而归的。
定然是那三人在雅轩居里发现了些许异样。
所以这位大公主才知道的。
待她们走了之后,还得去检查一遍才能放心。
李长沅道:“他们抓了容家的人,跟我谈条件,让我放了他们,他们就放了容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