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相党的官员道:“圣上,这其中是不是有些误会?相爷他——”
“误会什么误会!”李长沅板着小脸道:“书信你们也看了,书房也是他让翻的,谁逼他了!”
“他先前还说我大舅舅私通蛮荒,贩卖兵器。结果呢,证据就是一堆白纸。”
“事情跟他想的不一样了,就污蔑温学济的二哥跟卢金把证据藏起来,要把书房哪里都翻出来。还拉来一堆人作见证。”
“我爹也答应了,大晚上的把你们都喊过来,也看着他们翻了那么久,结果把他藏了那么久的书信找了出来。他又冤枉、又是误会了是吧。”
“找到他的证据,就是污蔑他。我还说他污蔑我大舅舅呢!”
“什么事都他说了算,那让你们过来看什么,看他耍无赖吗!”李长沅小手指着柳相,大声道。
温学济拼命点头:“就是。大公主说的对!”
在场的官员忍不住思索了起来。
“大公主,这是朝堂之事,其中应当是有隐情,您还小——”有位柳相党官员道。
“隐情,什么隐情!他们这是要对我大弟他们出手,不是打你家的就有隐情是吧。还好我大弟他们没事,不然——”
李长沅扭头一看,原先被李长沅一鞭子打倒的守卫看到李长沅的目光往他那边看了之后,不顾疼痛,赶紧挪窝。
李长沅长鞭啪的直接打书房旁边的屋子,一鞭子下去,整个屋子直接轰然倒塌:“你说,什么隐情。”
刚刚说话的官员看着瞬间变废墟的房子,头摇得比拨浪鼓还快:“没、没有。是臣多言了。”
户部左侍郎这时终于赶到了。
一过来,看到这么多同僚,整个人都懵了:“臣,参见圣上。”
什么情况?陈百问他们的脸色有点难看啊,咦!那不是柳相吗?怎么直接跪下来了?
呦!这气派的柳相府怎么变成这样了?
“来了。那就一件一件的处理吧。”玄宗帝道。
“来人,带左侍郎去先前的院子,先清点好财产,再逐步盘查。这柳相府的账,七日内给朕处理好。工部辅助,户部左侍郎所要的东西,不得推辞不给。”
“大理寺有要事,待明日朱国使臣离京后,便算那笔罔顾人命的账。”
“至于这封书信,这上面有孔宏朗的私章。也是柳相你自己让翻的。”
“朕倒是很想相信你,可现在文武百官都看着,朕也不能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但朕也不会冤枉你。朕会让瑞王来查这件事,在此期间,就辛苦柳相先去大理寺坐坐了。”
柳相跪着道:“圣上,臣还有一办法。臣的暗格里有些熏香,若是碰到那些书信的人,身上便会沾染这个香味。”
“而臣有一物,可知是谁动过那些书信。而那些书信,若是还在此地,必然会被查出来。只是怕惊扰圣上,臣才没有第一时间用这个办法。”
“微臣先前所说,句句属实。圣上,臣可以去大理寺接受调查,但臣不能让那些真正通敌卖国的人,继续残害大玄国啊!”柳相痛哭道。
他的头微微往百官这边移了一下,唰的,柳相党的官员全都跪下来了:“圣上,相爷说得不错,那罪证不可能无缘无故不见,只怕是被有人心毁之。还请一查。”
谢党赶紧道:“圣上,事已至此,相爷还要妄图将定南侯拖下水,朱国使臣就要进宫,罗烟城就要回归大玄,相爷此举,更像是坐实了他的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