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王道:“那你先下去吧。”
没多久,娄斯年的随从急匆匆的带着从外面请来的大夫在门口求见。
德王挥手放行。
那大夫甚至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被娄斯年催着把脉。
大夫先是一观面色,把脉时眉头紧紧皱着。
“这位大人,最近可是日渐消瘦?”
娄斯年惊了,怎么还跟上一个大夫问的问题一样?
刚刚德王那么干脆的放行,看来又是他们搞的鬼!
娄斯年还是原来那套说辞。末了抢先说道:“大夫也觉得我中毒了?”
大夫点点头,道:“中毒时长已有多日。索幸是现在发现得及时。”
没想到这德王居然连他们朱国的大夫也给收买了。他在家时,每隔一段时间就诊平安脉,前几天才诊了一次。都说他身体健康得很。
真是为了拖延时间,无所不用其极啊!
娄斯年收回手,道:“行了,在下也休息够了。安王爷,圣上肯定也等急了。”
大夫不明所以,然后被娄斯年的随从给请了回去。
大夫拿着诊金,出了门后跟娄斯年随从道:“你们大人若是不信老夫,可以去找其他大夫看看。但宜早不宜迟啊。”
安王悄悄往院子门口望去。清衣朝他点了点头。
安王立即道:“既然娄大人已经休息好了,那我们便去面圣吧。虽说贵国的圣上定会体恤娄大人,但也不好让圣上等太久。”
娄斯年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翻个不雅的白眼。
清伞给李长沅整理好衣服后,便站在李长沅身后,跟着一起出来了。
安王跟李长沅都上了马车。
安王小声问:“大侄女,怎么样,吃饱了吗?”
李长沅道:“都吃好了。”
“等会进去之后,你就问个好,后面无论那个澹台永业说什么,你就安安静静的听着就行。不用管他。”
“澹台永业是谁?”李长沅好奇问。
“额……就是朱国的皇帝。”
李长沅道:“好哦。”
马车慢悠悠的走着,看得娄斯年一脸着急,恨不得自己上手去驾车。
又走了一刻钟,他们都没走得两条街,娄斯年过来道:“安王爷可否快一些,圣上已经等您好些时辰了。”
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安王不紧不慢道:“你们朱国还能在街上纵马不成?”
娄斯年:“……”那必然是不能的。
安王继续道:“我们也是可以快,等会冲撞到你们国家的百姓怎么办?”
“到时候,贵国的圣上得知是你催着我们去面圣,导致他治下的子民受伤。贵国的圣上心里肯定也不好受,娄大人只怕也逃不了问责。所以还是我们辛苦点,慢一些。”
娄斯年:“……”这安王上次过来贺礼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无赖吧!短短几年怎么变成了这样?
圣上让他在送完大白国的使臣之后就带着安王他们去面圣。
结果到现在已经拖延了有一个还是两个时辰了吧?现在还要继续拖延?
而且那句话是威胁吗?只要敢让他快行驶,就要撞他们的百姓?完了还是因为他催的原因?
太毒了!
还想着干好差事能往上走一走,现在不被降职就不错了。
娄斯年缓缓的闭上眼。
而在安王一行人磨磨蹭蹭的进宫时,已经睡醒并且处理了一会政务的澹台永业道:“可以宣大玄国使臣进殿了。”
大内总管一脸为难道:“圣上,大玄国使臣,还未到宫门口。”
澹台永业轻松的笑容一凝,“你不是说,早在一个多时辰前,便有使臣进宫求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