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将军府后,薛秉等人就把货全从马车上卸下来了。
薛秉又拿出文书交给谢南争,道:“侯爷,圣上说这些货物务必亲自交到您手上,还请您仔细检查。”
“好。”谢南争拿出一把崭新的军刀,又拔出自己的佩刀,两刀一碰,崭新的军刀发出阵阵的嗡鸣声,刀身只颤了颤,留了一个刀痕,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损伤。
“果然是好刀。”谢南争又一连在其他箱子里随机拿出几把刀,一一试了。
“前些日子,我们也收到了一批武器,那些盔甲损坏的严重,武器倒有一部分是新的,但很薄。”谢南争示意士兵给他拿刀过来,一把极薄的刀拿过来,跟李长沅她们带过来的刀一撞,瞬间便豁了口、刃卷了。
薛秉等人看得是目瞪口呆。
谢子琮跟谢子阳双拳紧握。
“就这样的武器,若是给将士们带上战场,就跟送他们**有何区别。”谢南争愤怒的将那刀用力往靶子上扔,结果碰到靶子后,却都没有**去,而是刃卷着掉下来了。
由此可见,这工艺有多差劲。
上次他三儿子给他写信,说陈百问那边让张从应去参户部左侍郎,他便猜到那帮人可能是要搞他们,联想到这段时间山隐城没有商队过来,他以为对方想要搞的是粮草。
所以很早就带队去附近的雾山城里买了一批粮回来。结果没想到的是,对方搞的是他们的武器跟防护盔甲。
“长沅说,这批货是在安王的山上发现的?”谢南争问。
“回禀侯爷,是的,也是圣上将这批货交给大公主负责,带给您的。”
“圣上英明啊!”谢南争朝着京城的方向拱手拜谢。
李长沅不满的凑过来道:“大舅舅,你为什么要谢我爹?应该谢我。是我跟安伯伯一起去打猎,然后我射箭的时候把石壁射穿了,安伯伯才发现的。”
“哦,也要谢谢安伯伯,要不是安伯伯带我们去庄子玩,这批货就不会被发现了。那些探子还说这些货要运走呢!”
谢南争被李长沅这一长串的消息打个措手不及,消化了完后,面色突然变得古怪了起来。
所以说,柳相本来要搞他们谢家军装备,偷梁换柱,用一批残次品换走了那批新工艺军需,藏在了安王的山上,结果安王一时兴起带大公主去打猎,然后射箭的时候把石壁射穿了,就发现了这批被换掉的好货?
然后到头来,他们不但得到了一批残次品,还完好无损的拿到了本就该给到他们的好货?
这算不算偷鸡不成蚀把米?
“哈哈!是,是该谢谢我们的小长沅!也要谢谢安王。不过怎么不是安王过来,而是你过来?”谢南争的笑声乍然而止,突然反应过来了。
就算他外甥女小小年纪有一身不俗的武力,但也不应该是由她送过来啊?朝堂那么多人,没人能送?就算是要保密,那知道这件事的安王总可以吧?
“安伯伯也来。不过他那一堆东西是假的。安伯伯说他负责吸引火力,而我这边就偷偷将东西送给大舅舅你!”李长沅拧着小眉头道:“也不知道安伯伯现在到哪了,有没有遇到危险。我们碰到了两伙贼,一伙水匪,一伙山匪。”
谢南争面色紧张了起来:“怎么回事?是在哪遇到的?远不远?大舅舅带兵过去把他们全剿!”
“不用,我已经把他们都端啦。那些山匪现在被钟家船行的护卫拉过来。不过有个三当家没抓到。他没在山寨里,薛护卫说,他是朱国人。”
朱国两个字,瞬间让谢南争的脸色大变:“朱国人?”
薛秉上前,将钟家船行友情赠送的大马车的木板给卸了下来,露出了那辆弓弩车:“侯爷,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