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欢忙看向王权霸业,这人虽说对王权富贵这个儿子很是苛刻,但对她那是好的没话说的,总不好叫他误会了王权富贵。
尽欢摆手“是我提出来的,人妖两届娶亲仪式太过隆重,更别提我们出身显赫,又是两届门面,真要成亲事情肯定不少,我不在乎仪式,只在乎情丝,所以成亲不成亲的,真的不用。”
“成了亲你这王权家女主人的身份才能顺理成章,总不能让别人怠慢了你。”王权霸业还是坚持,到了他这个年纪什么都看多了,自然知道有些人狗眼看人低。
虽说他不将这些人放在眼里,但遇到了难免膈应。
王权富贵则是觉得婚礼大办能光明正大宣示主权,好让尽欢彻底与他绑定。
他觉得,也许只有这般,自己才会不再那么患得患失。
“行吧。”被两双眼睛这么盯着,尽欢头皮发麻,总算是松了口。
之前她从未觉得父子俩哪里相似,尽管见过王权霸业年少时期,但她还是觉得他比之王权富贵逊色许多。
可是如今被两双眼睛同时盯着,那眼中的期待和坚持分明是如出一辙的,倒真是父子俩。
“那便大办,王权家几十年不曾有过喜事了,总要让别人好好认认人。”
而且,虽说两年轻人不在意,但王权家和涂山的联姻总是能在他们的理想上有些添砖加瓦的作用。
只希望他们能早点实现吧。
几人说定后,一直沉寂的王权世家总算是热闹了起来,广发喜帖,逢人便说家中公子要与涂山四小姐成亲了。
王权家公认的公子除了王权富贵还有谁,这下总算是将势头闹大了起来。
“我真的要自己绣喜服吗?”尽欢泄气的看着面前的红衣和被扎的千疮百孔的手。
因着想要快点结束去实现理想,两人的婚礼很赶,就定在一个月之后。
于是王权家只能紧赶慢赶找人来教尽欢缝制嫁衣。
亲手缝制的嫁衣总有些夫妻和睦,百年好合的意义在里面,便是王权家这样的显赫也不会直接买现成的。
不说让尽欢缝制多少,总要在上面绣个花样意思一下吧。
可是没想到尽欢愣是没有半分巧思,那手看上去纤细白嫩,纤纤玉手也不过如此,却是大开大合粗糙的紧。
连个花样都做不出来反将手都扎了个遍。
被找来临时教学的绣娘也是无奈焦急的很,婚礼都快到了,可是这喜服却没有半分进度。
“我真的不想做了。”好不容易打发了绣娘,尽欢坐在王权富贵面前,一脸生无可恋的趴在桌上。
光是说还不够,她又将自己千疮百孔的手伸在王权富贵眼前,让他好好看见。
十指纤纤,指如青葱,柔若无骨等所有美好的词汇放在这双手上也不为过,偏生因为大大小小的针扎伤口硬生生破坏了。
倒不是说就不美了,只是带上伤后总有些凌虐感,像是被上过刑一般,直叫人不忍心。
“不想做便不做。”王权富贵怜惜心疼的将尽欢的手拽在手中,又怕用力伤到了她,只是轻轻捧着,时不时轻轻吹气,生怕她疼了。
“当然要做,这亲手缝制的嫁衣可是有百年好合,夫妻和睦等寓意在呢,要不我早就让人帮忙了。”总归是个好寓意,她不想假借他人之手。
虽然百年很少她看不上,但即便只有其它万分之一可能在里面,她也想亲手做。
听及此,王权富贵也不再说什么不做了这类的话。
他也想和尽欢和和美美夫妻恩爱一辈子。
“我做。”既能亲手不破坏寓意,又不会让她劳累受伤。
这些天见她因一件嫁衣萎靡了不少,他也是心疼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