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的那天,老人的儿子在刚到午餐开餐的时间,就带老人走进店内,到了雇主说的那个餐桌处坐下来。期间,老人接到儿子的指示,将儿子递过来的毒药用水送下去,之后便出了事。
当时老人的儿子看到亲爹那个痛苦的样子,也着实吓得不轻,当天晚上,他就做了一场可怕的噩梦。可是睡醒后,发财梦很快就将噩梦带来的阴影扫除一空。
目前,虽然事情闹得有些大了,可是孙老板似乎一点都不着急,非要追究个所以然,万一真的查出事情来,自己的发财梦是不是要破灭了?儿子的婚事是不是也要泡汤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孙爱民到老人家附近去打听这家的情况,得知老人最近好像是生了病,平时不太出门。老太太出门买菜总是愁眉不展,有熟人打招呼,顺便聊了一下,大概知道她正心烦老头子身体的事情。
而且这家经济条件不怎么好,老头的儿子前两年失业了,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只能打打零工,应该赚不来多少钱。那个儿媳妇好吃懒做,没有出去做事,打麻将倒是打的挺勤快。
老人唯一的孙子也到了年纪结婚了,但是没有独立住房,婚事一直拖着,不知道是不是要拖黄了。
这些基本情况联系在一起,整套设计讹钱的方案已经基本明朗。
孙爱民之前的猜测当前差不多得到了证实,以命换钱?没想到真的有这样豁的出去的一家人啊?孙爱民此刻的世界观已经有些坍塌了。
警局那边可能是案件太多,处理不过来,还没有回复关于老人去医院就诊的情况。
又过了两天,死者家属不胜其烦地去饭店门口号丧、烧纸、撒纸钱,还在店门口摆了好几个大花圈。
出了这样的事,加上这家人一直没完没了地闹,饭店只能关门歇业。
他们在饭店堵不到孙爱民,又转移了阵地,去了袁洁工作的学校——庆阳一中,并把饭店门口用的那一套原封不动地搬了过来,弄得学生们都无法安心学习。
尤其是对于走读生来说,每当进校门的时候,看着那大花圈、纸大钱都十分瘆得慌。
闹事的主力军是老人的儿媳妇,还有几个从亲戚中挑选出来的泼妇,这些妇女可都是个顶个的会撒泼打滚、跳脚骂人,更有甚者练就了出神入化的“九阴白骨爪”,一抓五道血印子,恐怖得很。
这些妇女可不是白来的,雇主承诺了,一天给几个人按照三百块发工钱。不过老人的儿媳妇倒是挺精明,拿着雇主每天打来的几人的工钱,直接神不知鬼不觉地扣下一半,当是自己的抽成钱了。
像她们这个年纪的女人,别说一天三百了,就是一天一百的工作也难以找到,所以老人儿媳妇认为,给那几个亲戚开出一百五的价格已经够意思了。
在听到每天一百五的工钱时候,那几个妇女的确如老人儿媳妇所料,马上就答应了下来。当然,对于老人属于服毒**的内情这些人是不了解的,只当现在是助人为乐,为民除害呢。
死者的老伴儿虽然也被儿子媳妇逼迫着过来了,但是坐在地上呆呆傻傻地一声不发,自从老头离开,她已经没有任何话可说了,看上去十分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