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功亏一篑。人类还是算不过神灵！”

两人说着，皆转头看向主殿的中央看去。那里，原本应该是黑洞一样的存在，现在则已经有一棵参天大树冒了出来。

黑洞早已不见，只剩下这棵略带金光的树还在持续增长，甚至每过一段时间，都能听到地面的震动声响。

两人刚刚说完，大树便像是听到了声音一般，从树干之上，迅速凝聚出一张人脸。

正是上主！

看着剑吾与灵官。

上主带着完全没有半点感情的声音道：“张老八来了吗？”

剑吾与灵官登时起身道：“回上主，张老八正在来的路上。”

上主继续道：“很好。等他到来，便唤我出来，一切终将有个了断，新的世界即将到来。”

言毕，地下又是一番震动。外面跟着传来各种呼喊声，远远的可以听到“吃人树又来了”之类的话语。

剑吾与灵官面沉如水，轻声应是。

上主继续道：“让你们准备的献身者还不够，继续加人。”

灵官的三只眼都抖动了一下，而后道：“上主，自愿为神灵献身的人越来越少了，需要时间。”

上主依旧不带丝毫感情的道：“那就上不自愿的。我需要力量，需要更强的力量，与神灵融为一体，是他们的荣耀，我会带着他们的肉身与魂魄，超脱一切。”

灵官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剑吾死死拉住，而后剑吾道：“是，上主，我们这就去。”

上主的面庞这才消失不见，树木继续往上增长。

剑吾与灵官快步走出大殿。一直走出好远，灵官方才道：“你拉着我干什么。”

剑吾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跟上主说死的人太多了是吗？没用的，你没有看到，上主已经抛却了人性，正在进行成神的最后一步。你要打断他吗？还是忤逆他，你自己下去当尸骨？”

灵官憋的脸通红，最后还是咬牙道：“可是……这不对啊！”

剑吾叹息道：“我又何尝不知这不对。但我又能如何？也许，人皇是对的。一旦成为神灵，就真与人类永别了。人类就是神灵眼中的蝼蚁，没有丝毫用处的蝼蚁。你我是，大家是，天下皆是。”

灵官道：“如果这就是成神，那还真不如不成。”

“慎言！”

剑吾转头看了一眼大殿，压低声音道：“现在说这些也晚了。上主显然已经找到了最后的路。看样子，亢金神使，苍道极他们也凶多吉少了。人皇也没能拦住他，我等又能如何？天下又能如何？只能坐视新神的出现，然后跪下来祈求新神的怜悯，仅此而已。”

灵官道：“难怪远古的人类要反神灵。”

“说这些干什么呢。现在只能等待结果了！”

剑吾摇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灵官道：“不，还有一个人。张老八！”

剑吾苦笑道：“你觉得张老八还有机会？不错，他算计的是很厉害。但人类终究胜不了神灵。”

灵官顿时默然不语。

……

虚空无尽，某个奇异之地。人皇站在无数晶石之间，看着面前浮动的场景。

上主的声音突然从四周出现，平静的道：“还没想好吗？人皇！你难道不打算出去？”

人皇大声道：“你这一招不错，骗我来此地，让我中了圈套。但我不会上当到底，我若是挣脱出去，破了这里的禁制，只怕是天域就开了吧！”

上主回道：“是的。这就是那晶石族最后的手段，她们设下了这个我破不开的禁制。但你能破开，天下只有你能破开。帮我破开它吧，否则你就死在这里。”

人皇道：“我宁愿死。”

上主道：“你死了，你的无极盟也得死。左秋会死，劫殿会死，天下人可能都会死。你知道，我说的是真的。”

“你在拿天下人要挟我？”“是的。人皇，我在要挟你。”

“你个该死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