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谨珩牵起他的手,“你飞,我给你找。”
其实这个密道,是他俩小时候有一次挨揍的时候发现的。
他们后来观察了很久,没人知道这条路。
但保不齐比年长的人会知道。
所以那段危机四伏的日子里。
有几次,他俩是躲在这里的。
不敢出去。
也不能出去。
温谨珩在空中给沈亭御指了路。
现在看的分明。
周遭没有人。
沈亭御揽着温谨珩如离弦之箭般迅速落下。
温谨珩飞快打开密道的门。
他俩一起进入黑暗。
温谨珩没有再说话。
沈亭御带着他身影飞掠。
几瞬便到了。
“唔...”
楚嵘川没有提灯。
独自站在拐角的阴暗处。
面前突然窜出两道身影。
一个还捂住了他的嘴。
惊出一身冷汗,身子瞬间紧绷。
在这伸手不见五指,什么也看不见的地方。
是谁...
正当他以为就是他躲的危险发现了他时。
眨眨眼睛,这味道,好像有点熟悉。
楚嵘川鼻尖微微**,嗅了嗅。
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
温谨珩遂放开了手,凑到他耳边道,“怎么回事?”
楚嵘川亦小声道,“出口堵住了,上不去。”
站在他俩前方的沈亭御自然也听到了。
“有人。”
一闪一闪的光亮,自远方传来,愈发靠近。
温谨珩和楚嵘川大气都不敢出。
沈亭御向后伸着手,拍拍楚嵘川和温谨珩,划了个结界道,“不怕,我在呢。”
也不知道小时候的温谨珩和楚嵘川在这里度过了多少难熬的时日。
小温谨珩和小楚嵘川的害怕他抹不去,至少大的他保护得了。
“你划结界了?”
“对。”
脚步声逐渐临近。
针落可闻。
如同一头蛰伏许久的野兽,沈亭御瞬的动了。
劈手夺下来人的油灯。
灵巧一旋,沈亭御就将此人反压双手,按到了石壁之上。
温谨珩把油灯捡起,小声问,“认识吗?”
楚嵘川微微阖了阖眼,表示否认。
沈亭御遂将他打晕。
楚嵘川一下子瘫软在石壁上,“没人了吧。”
“没有了。”
沈亭御把来人绑好。
楚嵘川深喘着气,“吓死我了。”
温谨珩提着油灯赶紧检查楚嵘川,“你有事没?哪伤到了吗。”
“不碍事。”
沈亭御道,“先出去吧。”
“这个人?”
楚嵘川冷冷道,“带走,我倒要看看谁胆子这么大往皇宫潜!”
他们就出去了。
从皇宫那里出去的。
楚嵘川把这个人交代好后。
沈亭御把他俩一抓,瞬间到了皇宫之外。
“你腿怎么了?”
楚嵘川含含糊糊道,“滑了一跤。”
温谨珩把手炉塞给他拿着,在他面前半蹲下身子,“喏,上来。”
楚嵘川甜甜笑开,“诶哟~”
温谨珩直接动手,“快点的,外面下雪这么冷。”
沈亭御瞧温谨珩已经把楚嵘川背起来了,便也没说什么,拉住温谨珩的手,带着两人凌空而起。
到了江府周围。
沈离和破晓从天而降。
“怎么了这是?”
楚嵘川再次咧开笑容,“姐姐,姐夫~”
不让他们磨蹭了,沈离抓起他们就到了院子里。
江辞扯着嗓子喊,“怎么了?!”
破晓回他,“回来了。”
留在屋里的几个哥哥脸色大变。
郭逸之探身起来,“怎么了这是。”
楚嵘川讪笑,“没事没事。”
“什么没事”,沈亭御把他拎起来让温谨珩**裳,“以后你出来,必须必须给我传信!!”
楚嵘川稀里糊涂地被鼓捣上了榻,
沈亭御冷哼,“让人堵密道里了,还没事呢。”
江辞把楚嵘川拉过来,“我看看,伤哪了?”
等到出去的几个都回来躺好,沈亭御咬牙切齿道,“听到没有楚嵘川!别装傻!跟你说了八百遍了。”
连江辞都说,“出门得带侍卫。”
真的,没见过这么没排场的太子呢。
那贤王在京城出门,得带一堆人。
楚嵘川啥也不带出门就走。
温谨珩幽幽道,“他不爱带。”
楚嵘川可算找到知音了,“懂我噢~我老不记得。”
“我们小时候”,温谨珩顿了顿,“在我刚认识他的时候,很,很刀身火热吧,他的好多皇叔们,在夺位。今天这个和这个打起来了,明天那个和那个家眷互掳也是有的。侍卫,嗯,很危险。”
满室寂静。
无人言语。
“就经常,他带的侍卫过一阵我都没见过了。直到他当上太子才好起来。所以他就没养成出门带侍卫的习惯。”
良久的沉默。
破晓心疼地摸摸楚嵘川的小脸,率先道,“真讨厌,怎么那么多人欺负过我们家小殿下噢。”
楚嵘川哭笑不得。
沈亭御哑然开口,“你喊我行不行,以后你每次回家我都去接你,好不好?别自己走了,太危险了今天那样。”
“好~”
楚嵘川乖乖点头。
破晓枕在沈离腿上,也道,“喊我也行噢,诶不对。”
楚嵘川只有沈亭御的灵气。
破晓望向沈离。
沈离笑眯眯地说,“也可以喊姐姐去接你噢~”
楚嵘川伸着手,“姐姐,姐夫,快~”
“瞧瞧,我一手的护身符。”
楚嵘川喜滋滋地举着两只手腕看环绕的灵气。
沈离还给他雕了纹样。
破晓也不甘示弱。
把沈亭御气笑了。
也改了。
那三道灵气瞬间精致了太多。
这一改不要紧,其他人也要。
江辞立马伸手到沈离面前。
沈离失笑,“好好好,给你改。”
一晚上净给他们灵气手环雕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