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眼眸瞬间熠熠生辉。
郭逸之笑,“醒啦~”
江辞嘿嘿一笑,傻里傻气的。
他瞥了一眼旁边轻笑的魏明安,傲娇地哼了哼。
魏明安存心逗他,被他枕着的胳膊轻轻使力,江辞就被他搂了回来。
“翻脸不认人是吧,谁枕我胳膊睡觉啊。”
江辞本来就没他灵活,脑袋一翘,不认账,“谁啊,不认识~破晓枕的!”
破晓被点名,无奈而笑,要把江辞拉起来,“好好好,我睡的,你起来,二哥搂着我睡。”
“哈哈哈哈。”
要不说江辞脸皮厚呢。
舒舒服服地枕着魏明安的胳膊,起都不带起来的。
他十分宝贝的牵起郭逸之的手,“哥~疼不疼,好点没?”
郭逸之笑,“不疼不疼,什么事都没有啦!”
魏明安问破晓,“怎么样?”
破晓坐在他那侧床边,微微叹气,“没醒。”
“谁?”
破晓怅然道,“温谨珩和楚嵘川,他俩全吃了。而且,楚嵘川被张毅武下了毒,毒性提前被丹药激发了,昨天疼的死去活来的,晚上我们才把解药搞到。”
郭逸之眨了眨眼,接受着这骇人听闻的事情。
“你说张毅武?给谁下毒?给太子下毒?他疯了吗。”
郭逸之都怀疑他听错了。
江辞懒懒接话,他是一动也不动,“好像是楚嵘川查出他在永州贪墨什么东西了,他下的毒平时没事,加一味药引楚嵘川就毒发,这样就管不了他了。”
“简直胆大包天!”
“是啊”,江辞抓着郭逸之的手玩,“人我们已经抓了,就在安王地牢呢,今天准备玩玩他。”
“好哇”,郭逸之咬牙切齿的,“太过分了,这些人都什么毛病。”
沈离安排好早饭回来了。
“哟,还没起呢三位少爷?”
破晓扬了扬下巴,“我看就是中间那个少爷不想起。”
说的就是江辞,拉着郭逸之,枕着魏明安。
江辞娇兮兮地耍赖皮。
宠着呗,还能扔了啊。
然后起床。
破晓站起身,“二哥来吧。”
魏明安朝右边努了努嘴,“我这有个无赖。”
江辞明晃晃的有恃无恐,“诶嘿,今天得我先了吧。”
魏明安哼了一声,“我也可以把你扔下去。”
“你扔啊~”
“我不跟幼稚鬼计较。”
毫无疑问,郭逸之又抢先了。
乖巧地被破晓抱下床,沈离来给他换衣裳。
床上那俩还吵呢,魏明安说给江辞扔下床,江辞还挑衅。
结果俩人一动不动的。
沈离和破晓把郭逸之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呐,哥哥好看不!”
郭逸之笑,“好看呀~”
破晓歪头认真道,“我俩说的可不是衣裳和发簪,是我们的漂亮哥哥!”
郭逸之微微一笑。
沈离眸底映过狡黠,“哥哥羞了噢,耳朵都红了。”
“诶呀!”
沈离不逗他了,“看那俩。你说给他俩扔这儿怎么样。”
“不!可!以!”江辞立刻道。
破晓弯身把江辞捞起来,“幼稚噢。”
江辞圈着破晓的脖颈,“才没有!”
破晓也逗他,“诶呀,突然不想抱了呢~”
江辞慌都不慌,“你才不会。”
破晓大笑,弯腰把他放到轮椅上,“幼稚鬼,换衣裳。”
沈离接管。
破晓去抱再慢一点就要自己下来的魏明安。
吃过午饭呢,他们几个拉上沈亭御,先去东宫看过楚嵘川,沈亭御眼眶都红了。
温谨珩和楚嵘川一个都没醒。
他们就去云州了。
江辞也接收到了楚嵘川说的动手讯息。
圣上下旨,张毅武给太子下毒,证据确凿,已被全京城通缉。
江辞轻笑出声,眸底掠过一丝玩味之色。
云州。
沈离昨日走的时候,下了命令。
不得给张毅武一刻清闲。
所以现在这胖子,鲜血淋漓,遍体鳞伤。
沈离绕了一圈灵气在他的咽喉。
“放下来吧,扔到哪个深山老林,叫他自生自灭吧。”
江辞淡淡交代。
张毅武呜呜呜地抗议。
他可没断胳膊断腿,被丢在地上还朝他们刚刚说话的地方爬了爬,立刻就想解掉眼睛上的布条。
丛寒一脚踩在他的脑袋上,“老实点!”
“呜呜呜呜呜呜呜!”
不是说放了我吗!
张毅武无声的在闹。
丛寒迅速接收到江辞的暗示。
反剪张毅武的双手,捆住了。
沈亭御上去帮忙。
把这胖子又塞回了麻袋里。
“带走了。”
都没吝啬看安王一眼。
“你们说,是直接给他丢回京城呢,还是让他从云州,自己回到京城呢。”
江辞的视线淡淡地扫过地上那坨不断翻滚的“麻袋”,低沉的尾音蕴**危险的气息。
魏明安笑了,“当然是玩的更久一点才好看啊~”
郭逸之轻声附和,“我同意,让他自己想办法回京城,噢~然后回去发现被通缉!”
破晓行动派,“说吧,往哪儿扔。”
“哈哈哈。”
沈离笑弯了腰。
最后他们选了半天地方,把大麻袋丢在了一处山路上。
深山老林,没毛病啊。
沈亭御跑了个腿,把江辞和魏明安的公务拿了些,江辞和魏明安一边在阴凉处翻阅信笺,一边欣赏那好努力的“麻袋”。
沈离先前看了看桑婉。
桑婉又担心温谨珩又嘴硬。
但是沈离真没有别的钥匙了。
所以可怜的桑婉还在床上。
隔壁更可怜的温谨珩还没醒。
看完她以后,沈离去买了几个冰碗子。
六个不同味道的。
一人一个。
诶,他们几个,太阳没晒到,该躺的躺,还吃了好吃的甜点。
那个张毅武在正午晒得滚烫的沙石路上滚了又滚。
估计是烫**吧。
这张毅武的乐子一直看到江辞和魏明安干完了所有的活。
晚上了,不宜用眼。
张毅武把自己嘴巴解放了,正在呼救。
“救命啊...”
“救命啊!”
方圆几里,只有他们六个,就听他又哭又嚎。
这地方晚上有狼。
他们几个听见了。
张毅武也听见了。
他是真急了。
拼了命啊。
叫他把麻袋拱开了。
这不是正合他们的意吗。
张毅武在地上蹭着布条,蹭了一阵,终于获得了光亮。
支起脑袋,打量四周。
“这他**是哪里啊!!”
就在此时,一声狼啸划破夜空。
把张毅武吓得,捆着手都拔腿就跑。
他本来就胖,还浑身是伤,更不要提,手被束缚住,平衡更差,跑两步就摔。
一边哭一边跑。
根本不敢停。
后面六个人笑得肚子都疼了。
“哈哈哈哈,不行了,我受不了了,笑死我了。”
“真该让楚嵘川看看,给他解气。”
他们几个一路看他逃命。
在这片深山里转了几个时辰也没转出去,早已把这个年岁已高的胖子累的呼哧带喘。
那远方的狼,啸叫一声,他便一个激灵弹起,立刻拔腿就跑。
他们几个就是故意的,没绑他的腿,就是让他跑的。
丛寒可是下了死劲儿,将他的两个胳膊在身后绑的结结实实的。
抓猎物,要将猎物戏弄个够啊。
江辞一直静静地看,“他一路逃回京城,等着他的就是全城通缉。”
“那才是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