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府真的没有人了。
清的干干净净。
沈亭御东翻西找,给这畜生安王套了个不知道是谁的衣裳。
破晓敲开地牢的大门。
东拐西拐,直接就去了当时关着江辞的那个密室。
把麻绳丢到一旁,沈亭御一脚给他踹跪下了,刚好就是那个凸起的龙头。
安王哼哼着睁开了眼。
霎时眸中布满惊惧。
“呜呜呜呜!!”
他已经看到逐渐下垂的铁链了,拼命扭着,想从还开着的密室大门滚出去。
沈亭御又给了他一脚,“我去你的吧,还想跑,你怎么对我们阿兄的,我们样样都还你。”
那几根铁链像冷血无情的毒蛇,随着轰隆隆的机关落下,安王彻底被缚住。
“呜呜呜呜呜呜呜!!”
安王不停地抖动,左右扭着头,哭嚎着,动了动膝盖,却钻心刻骨地痛,丝毫移动不得,整个人抽搐不已。
“呜呜呜呜呜!”
三人冷冷地看着他折腾。
沈离拿起落在旁边的一把**。
刀尖挑起他的下巴,安王泪水滚了满脸,瑟瑟缩缩动也不敢动。
沈离眼底一片冰霜,玩味地挑着唇角,安王下巴微微渗血,给他吓哭了。
“呜呜呜呜!”
沈离似笑非笑地翘着眉尾,“害怕啊。”
安王呜呜地叫着,不停地观察她的动作,“呜呜呜呜呜!”
沈离抬步向他身后走去,声音在安王背后响起,带着酷寒的笑意,“让我看看,是先挑手好呢,还是先挑脚好呢。”
“呜呜呜呜!”
沈亭御也动了,他一把揪起安王的衣领子,把他提至空中。
铁链叮当作响。
被崩的很直,沈亭御又使了几分力,三人很明显地看到安王腰间赘肉勒成了两半。
沈亭御怒从中来,一巴掌抽了过去,“就你这样抽我阿兄?怎么不勒死你个老不死的。”
他这一下,把安王嘴里堵着的布扇掉了。
“江亭御!”安王有气无力地瞪眼,腰间勒的他喘不过气,沈亭御紧接着反方向抽了回去,“我阿兄长那么好看你也敢碰!死老头!照照镜子吧。”
破晓一直静静地看着,这地方还不到他的用武之地。
沈亭御使了九成力气,猛的把安王掷在地上,安王瞬间尖叫不止。
“啊啊啊啊我的膝盖。”
沈亭御窝心一脚,“你也知道!”
安王嘴角渗出血丝,竟阴鸷地笑了,“江辞现在是残废!残废!他被你们救了有用吗!哈哈哈哈我得不到他,但是我把他毁了!毁了!我得不到的!老十七也别想得到!”
他不说还好,一说,这屋里三个人谁都忍不了了。
沈离稳准狠地直接在后面下了手。
又是一阵杀猪般的叫声。
“江离!你不得好死!”
破晓眼眸一眯,背身翻手灵力瞬出。
“啊!我的衣裳!为什么这么冰!你做了什么!!”安王像蛆一样不停扭动,破晓冷冷道,“不想穿衣服就别穿了。”
安王霎时噤声。
沈离瞄准位置再次出手。
“啊啊啊啊!”
懒得听他叫唤,沈离快准狠,直接几刀割断了他的手脚筋。
“江离!你!”安王喘着粗气,还要骂,破晓也动了,冰锥在他身后凝结,“你再骂一个试试!”
“蛇蝎毒妇!”
破晓忍不了了。
“我怎么了!怎么了!你对我干了什么!”安王怒目圆睁,“你谁啊你!”
沈离从后面绕出来,踮着脚在破晓唇角啄了一下,挑衅地望着安王,“你猜他谁啊。”
沈亭御被逗笑,“阿姐你真是个人才。”
破晓眸中寒意瞬无,笑眯眯地在沈离唇角也亲了一下。
安王骂骂咧咧的。
沈离出去转了一圈,把鞭子拿来了。
沈亭御挽着袖子去抽他了。
安王叫个没完,他比灵山那四个老头还没出息。
破晓看了看,知道了,他接过去,给了安王一鞭,安王那叫声差点没把密室掀翻。
沈离给沈亭御捏胳膊,“打疼了吧,阿姐给你捏捏。”
安王气个半死,沈亭御**兮兮地补充,“你的那些参,都在噢,保证让你死不掉。”
安王刚想骂,破晓对着他嘴巴给了一鞭,顿时鲜血横生。
沈亭御去给他弄参汤了。
沈离去研究楚嵘川缴获的毒药。
俩人一起回来了。
就看到破晓跟个冷面阎王一样,一句也不说,一只手背在后面灵力不停。
安王抖如筛糠。
沈离噗嗤一笑。
沈亭御去灌毒药和参汤。
沈离怕安王不知道他吃的是什么,笑吟吟地解释,“幽魂散噢。”
“呜呜呜!”
沈亭御死死地捏着他的下巴,往下灌参汤,灌完又给他砸下去了。
“好了好了”,沈离拦住满身杀意的破晓,“手疼了都,夫人给揉揉。”
破晓痞痞地把鞭子扔到一旁,“夫人~他骂我。”
沈离神色一凛,撸着袖子就往前走,“什么!我来!”
破晓灿然一笑,抬手把人拉了回来,“好了,我夫人不能累着。”
沈离叉着腰,“你俩都给我出去,我抽死这老**,敢骂我夫君!不想活了。”
破晓嘿嘿一笑,在她侧脸亲了亲,“夫人好帅噢,那我去水牢看看。”
沈离待他俩一走,立马变了脸,黑眸腾的燃起幽火。
她一字一顿,“你骂我夫君。骂我弟弟。伤我三个哥哥。”
沈离挥手蒙了他的眼和嘴巴。
嘴角噙着冷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她好歹是个大师姐。
这点手段。
让安王问问那四个老头吧。
他俩进来的时候。
沈离杀红眼了。
破晓赶忙去抱住沈离,“诶,别打了别打了,还要报二哥和哥哥的仇啊,别让他死这屋了。”
沈离深吸了几口气,“好了。”
破晓把她拉出去,圈在怀里哄,“怎么这么大气啊?嗯?因为他骂我?”
沈离点了点头,又摇了一下,“是也不是。他害咱们三个哥哥,骂沈亭御,还骂你,我这能忍住我也不是人了。”
破晓亲了亲她红扑扑的鼻尖,“好啦,不是你老说吗,报仇要慢慢来。”
沈离噘着嘴,“那不是因为他骂你吗,冲昏头了。”
破晓笑容灿烂,鼻尖蹭着她的鼻梁,“好啦,知道我夫人爱我啦~”
沈离被逗笑,仰头亲了他一下,“不是他刚才骂我,你偷偷动手的时候了?”
破晓哼了一声,“骂我夫人我还不收拾他,我还是不是男人了。”
“诶哟诶哟”,沈离笑,“这么帅啊。”
沈亭御抱着胳膊吊儿郎当地看着他俩腻歪。
他都把安王那个老不死的绑到魏明安那间牢房了,他俩还没腻歪完。
行吧。
沈离和破晓手牵手转头走了。
“诶。”
沈亭御摆摆手,“我没看到啊。”
沈离一手拉一个往那边走,“走,打断这个老东西的腿。”
他们几个回想着魏明安的腿。
沈亭御和破晓就去了。
他俩也第一回干这事啊。
而且他俩力气大,安王都昏死过去了,让他俩打醒了。
沈亭御一木棍下去,架子铮铮作响。
“呜呜呜呜呜!”安王额头青筋暴起,死咬着堵嘴的布。
那边破晓去对称来了一下。
沈离噗嗤一笑,说她的夫君力气大吧。
给架子干歪了。
可给他俩打爽了。
这家伙的。
沈离笑嘻嘻地看他俩发泄,接着研究安王这几抽屉毒药。
他俩仿着魏明安身上的伤打的。
破晓中间还说,“把他解下来放地上晃晃?”
沈亭御秒懂,“包在我身上。”
魏明安中间那段被蒙了眼摔的乱七八糟的样子,就在安王身上也实验了一下。
这一出下来,安王真的进气多出气少了。
沈亭御把那一锅参汤都灌给他了。
绝对死不掉的。
“走吧。”
沈离走一路落一路结界。
除非林清那种水平的人来抢人,否则谁也救不了他。
回去睡觉了。
...
次日。
郭逸之哼哼几声,醒了。
眨巴了两下眼睛。
反应了一下。
眼眉立刻泛起笑意。
他这是又在床上了。
不对。
指尖顶了顶身上的东西。
被子啊。
郭逸之眉梢弯俏,笑意懒懒。
心情颇好地哼了几声。
嘴里塞的也是松松软软的布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