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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半个时辰不到就回去了。
沈亭御靠着椅子等着江辞睡醒,下巴搁在椅背上,百无聊赖地望着门口。
“呐。”沈离把食盒递给他。
沈亭御坐在后面吃早饭。
他俩去魏明安那里的时候,他刚醒,刚好把早饭交给琉宇,让他来照顾。
又回来看江辞了。
江辞可能被香醒了。
吸了吸鼻子,闻着空气里的味道。
“好香啊。”
破晓没忍住噗嗤一笑,江辞看到了,哼哼唧唧的看沈离。
他都把温水端来了。
“想吃嘛?”沈离走到床边,江辞狠狠点头,“谁吃的啊,这么香!”
破晓把被子拉开,布巾沾了水直接给他擦脸。
沈离笑吟吟地回他,“沈亭御吃的啊,他去熬药了。你自己选吧,先吃东西还是先擦身子。”
破晓递了沈离特制漱口水给他。
漱过口,江辞笑道,“我肯定选先擦身子啊,老早我就觉得我是臭的了!我还想洗个头发诶妹妹~”
破晓捏了捏他的手,嗔道,“你怎么这么多事呢!”
站起身来就要去给他拿东西。
沈离眉梢一挑,“你看我这夫君,嘴上骂你,身子多实诚。”
江辞可能跟破晓待多了,一股黏糊味儿,“我不管,我妹妹最好!”
沈离唇角情不自禁弯起,正好破晓将东西拿过来了,她摊手,“那妹妹给你洗头发,妹夫给你擦身子好不好呀。”
江辞颊边漾出浅浅的梨涡,笑得好看极了,“好啊。”
破晓看他那个不值钱的样子,嗤了一声,“你就惯他吧,瞧他美得那样!”
“噢哟,嘴真硬!”
三人哈哈大笑。
江辞长得也高,他和破晓不相上下,破晓稍微比他高点。
沈离将他转了过来。
他俩一人在床的一端。
沈离将水盆垫得与床一般高,将江辞的长发浸入温水中,还回破晓的话,“我阿兄惯着我,那我也要惯着他咯。”
破晓那边直接扒了江辞的衣裳给他擦身子,不咸不淡地接,“昂,我这不也是吗。”
江辞乐滋滋地被破晓摆弄四肢,头上有沈离的指腹轻柔地给他按摩着。
他这人生太圆满了!
太圆满了!
破晓这不是擦身子擦了一半吗,沈离还没洗完,他就给他治上半身的伤。
错综复杂的一堆伤,他看着真熟悉,还记得江辞之前听说他受这些伤给他定了满满一桌海鲜呢。
他哼了一声,手上灵力涌出,接着给他治,反正他没钱噢,给他治伤得了。
江辞又不是瞎,自然看得到他这一堆神色变化。眼角藏着笑,心里默默道,别扭鱼!
破晓见沈离洗完了,立马给他翻了个面,他悬在空中,面朝沈离,沈离给他温温柔柔地擦着头发。
“呐!这回不叨叨了吧,你现在香的要命!这可是我洗头发用的。”
江辞支着脖子半眯着眼,笑意满满地看着她,诚恳道,“好舒服的。”
沈离趁机与他说,“别老自己瞎想,我们心疼你还不够呢。”
破晓在后面接话,“昂,阿兄都叫了,你是人是鬼都归我们管。”
这时候沈亭御进来了,他拿了三碗药,听到了之前这段话,嗓音轻快,“阿兄别整日贬低自己,嫌弃啊,谢谢啊,辛苦啊,这些都不能说噢,因为你是阿兄啊~”
江辞低低地笑着,抿着嘴角看着沈离与沈亭御,“好~”
他怎么这么爱他们仨啊。
真是的。
“等一会儿!怎么有三碗!我都不烧了啊。”江辞蔫了。
破晓给他翻了过来,灵力穿了衣裳,靠在床头,“沈离给你开了舒缓筋骨的药,你俩一人一份。”
沈离又坐回了老位置,给他喂饭。
江辞噢了一声,眼神亮了亮,“这什么这么好吃!”
“你送我俩那套宅子门口的食肆。”沈离看他俩又回了昨日的老位置。
余光看见沈亭御又在给江辞捏腿,暗暗勾了勾唇,这是看江辞腿没感觉特意捏的,朝中间扬扬下巴问他,“弟弟是不是也挺贴心的。”
江辞被沈离塞了满满一嘴,嚼了半天,“贴心啊,你们仨都贴心,我可太幸福了就是说。”
江辞看了眼外面,“让琉宇把魏明安整来呗,我去给你抢他钱。”
沈离拆台,“我看你是想炫耀吧。”
江辞讪讪一笑,“看破不说破嘛。”
“行啊,阿兄的要求必须满足。”
没一会儿琉宇就推着魏明安来了。
魏明安又看到了一模一样的画面,江辞左手一个,右手一个,身旁一个。
“哟,来了啊。”江辞嘚瑟极了,沈离憋着笑,乖巧地喂他。
魏明安哼了一声,“你不会是叫我来炫耀的吧。”
江辞喝了一口汤,“真好喝!”
转而看向他,“不是啊,来抢你钱,你昨天吃我妹妹好东西了,我来打劫你。”
魏明安啧了几声,“不说是毒药吗。”
破晓没忍住,低头笑了。
江辞鼻腔里哼出笑,“毒药怎么了,那我妹妹的毒药就是好玩意,吃了快吐钱。”
魏明安服了,骂他,“你怎么现在这么不要脸呢!”
沈离转头,大方朝他笑笑,“是好东西。”
魏明安眨眨眼,“我知道啊,你跟你哥一样,睁眼说瞎话呢。”
江辞没好气地道,“就是你这辈子就长现在这样,还不赶紧谢谢我妹妹!”
“好啦!知道了!叨叨叨没完没了,快堵上他的嘴!”魏明安不服。
江辞吃完了有一阵了,沈离和破晓一人拿一个,沈亭御在中间拿着蜜饯盒。
他一口气把两碗都喝完了,沈亭御伸手递了一个蜜饯,江辞瞬间喜上眉梢。
魏明安酸兮兮地开口,“我可没有蜜饯!!”
江辞存心气他,“你不是爱喝药吗!”
“你才爱喝药呢,你个狗!”
“哈哈哈哈哈。”
不行他们仨忍不住了,这俩人呛声太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