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疏晚很少独自一人出来这么远的路程,拖着下巴看着外面的风景一一闪过。
上一次来还是才重生的时候,给自己找了容言谨做了靠山,没想到再来,当真有了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的感慨。
到了地方,虞疏晚这才将虞岁晚叫醒。
虞岁晚**睡眼惺忪的眼睛,
“这就到了吗?”
“你要是还困,就去禅房好好休息。”
听见这话,虞岁晚顿时就不困了,
“我可没忘记今日是来做什么的,姐姐可别小瞧我。”
小孩子觉多,信誓旦旦保证不会睡过去的虞岁晚不过是在大殿诵了会儿佛经,又变得昏昏沉沉了。
让张妈妈将虞岁晚带出去,虞疏晚依旧是跪在佛前双手合十,似乎是最虔诚的教徒。
佛殿中梵香袅袅,不知道何时,只剩下了虞疏晚一人。
等到一卷经书诵完,虞疏晚这才准备起身,可整个人的身子却变得吃力起来,挣扎几次都还只是在蒲团之上。
“别挣扎了,这香里面我放了药,你一时半会儿身上没力气也是正常的。”
声音轻缓,少女自佛像背后走出。
她戴着一条薄薄的面纱,美眸之中满都是冰冷。
在看向虞疏晚的时候,她眼中忍不住泛起讽刺的光来。
虞疏晚沉声,
“叶澜。”
是了,眼前这个少女正是多日遍寻无果的叶澜!
原来,竟然藏在佛寺之中。
“难为你还一直记得我。”
叶澜轻笑一声,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下,
“不过,依照你那样睚眦必较的性格,想让你忘了我也难。”
“知道我睚眦必较,你不还是要下手?”
虞疏晚很是坦然,半点没有一个被算计中药的人的慌张。
叶澜看着她这副怡然自得的模样,咬着牙眼中迸发出冷意,
“是啊,只有将你杀了才能够解我心头之恨!
如若你好好配合,说不定,我现在已经是太子妃了。
可就是因为你,那一日所有的计划都毁了!”
虞疏晚眨了眨眼,
“所以呢?”
看见虞疏晚这样风轻云淡的模样,叶澜的火气几乎一下子就窜了上来。
她三步并作两步直接上前掐住了虞疏晚的颈,
“我要成为皇后!
你却将我的所有念想都给毁了!
虞疏晚,我跟你这种满脑子只想要与旁人争夺父母宠爱的毛丫头不一样!
我从小精通琴棋书画,学习权谋,是按照皇后的规格一点点养成的!
凭什么你一出现,太子殿下的所有目光就聚集在你的身上了?
大家都是女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
我只想要权利,你太贪心,权利和殿下的爱你都要,我不得不除掉你了。”
叶澜冷笑一声,
“虞疏晚,你要是怪,就怪殿下心太软。
我不过是哭诉自己走错了路,想要认错,他都没处置我。
你瞧,原本你不必死的。”
“哦。”
虞疏晚面不改色的点点头,
“那我倒是好奇了,你杀了我,不怕往后你就废了?
叶澜,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其实你也逃不过所谓的世俗。
分明自己是满心想着要得到太子的青睐和无上的权利,却瞧不起旁的女子,冠冕堂皇地将所有的错都推在了别人的身上。”
比虞归晚还差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