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头也没抬,宽慰着虞疏晚道:
“侯爷守在夫人的身边,顺便找了知秋嬷嬷过去,让她帮着一起安排您的及笄宴。
不过……”
她抬起头来,
“侯爷今日在去香雪苑找您之前,将负荆请罪的公子狠狠地打了一顿。
公子下午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侯府,听说是去军营了。
小姐不必再担心公子为难您。”
“我何曾担心过。”
虞疏晚低声道,可心赞同点头,
“也是,怕也该是公子怕咱们。”
她起了身,
“小姐,您看看走两步可好一些了?”
虞疏晚站起身来走了两步,麻木的僵硬此刻已经缓解了不少,慢慢的走着,也能够走回去。
快到香雪苑的时候,虞疏晚站住脚开口,
“他走的时候身上还有伤?”
可心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谁?”
“……虞景洲。”
虞疏晚抿了抿唇。
只怕是虞归晚的蛊惑,是连虞景洲也一并蛊惑了的。
想到这儿,虞景洲犯蠢的事情似乎也有了一个借口。
既然如此,她好像,对他说话的声音也大了一些。
可心以为虞疏晚是还没消气,赶紧道:
“小姐放心,他啊是疼着走的。
也该如此,让他长长记性,往后就不会再做出这样的蠢事来!”
虞疏晚有些哭笑不得,听闻可心这般说,也想起来自己方才纠结的一点,那就是,即便他们是被蛊惑的,可也依旧做出了伤害她的事情。
虞归晚说得还真对。
他们之间永远回不到最开始的样子了。
他们是活该的,大不了往后她多一些耐心就是了。
虞疏晚有些不耐烦,
“是该让他长长记性!”
一瘸一拐的回去房中,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正在跟溪柳笑着说话,看见虞疏晚,立刻眼睛一亮站了起来,
“这就是咱们的虞小姐吧?
瞧瞧这模样,还真是标致!
小姐生的这样好看,随便穿什么都是好看的!”
溪柳连忙解释,
“小姐,这是侯爷特意请来的金剪刀金娘子,给您裁衣的。”
虞疏晚原本下意识的想要拒绝,可方才所想全部都胡乱的塞入了脑子,最后……是虞方屹来找自己,眼中的痛楚和后悔。
拒绝的话到了嘴边,最终成了僵硬的点头,
“嗯。”
金娘子笑得和气,一边夸赞,一边就将虞疏晚的身量给量好了。
“侯爷疼爱小姐,亲自去挑了布料。
整个京城里面,也唯独只有侯爷为了自家的姑娘做到了这个份儿上。
小姐往后是有大福气的人。”
金娘子说话柔柔的,眼中是温柔的光。
虞疏晚没有说话。
不管虞方屹之前,如今的虞方屹,的确是算得上一个完美父亲了。
等送走金娘子,可心才道:
“之前不是说,衣服都给准备好了吗,怎么又临时改?”
“之前准备的衣服原本是给另一个准备的,本来想着那件衣服的料子好,可后来说,原本不是为小姐准备的,不合适,让小姐受委屈了。”
溪柳偷偷地看了一眼虞疏晚,道:
“小姐,奴婢觉得,侯爷现在是真的在尽力弥补您。”
“小姐的事情别乱插嘴。”
可心轻斥了一声,转而看向虞疏晚,
“小姐,您现在就只管好好的休养着,等到及笄宴的时候艳杀四方就是了。”
虞疏晚心不在焉地应声。
不知道是不是心中有事,虞疏晚一连几日都显得有些迷瞪。
至于贺淮信,又上门过几次,只是一直避开不曾碰见。
倒不是虞疏晚怕了他,而是实在是烦不胜烦,心下早就有了主意。
慕时安最近得了虞老夫人的默认,来侯府的次数更勤快了一些。
加上柳婉儿在一边说长道短的,虞方屹对慕时安的脸色也越来越缓和。
慕时安跟虞疏晚走在石桥上很是感慨,
“能得到你家里人的喜欢还真是难。”
“你堂堂世子,若是觉得难可以不用讨他们喜欢的啊。”
虞疏晚调侃,
“侯爷看见你来肯定不会鼻子不是鼻子了。”
“我又不是傻。”
慕时安点了点她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