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知道你如今的心中有许多疑问,也有许多的不甘,可人总得换位思考不是?
小姐已经过得很艰难啦,大小姐这些年过得好,再受宠爱,也是占用了别人的身份不是?
小姐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她只是想要过得好一些而已。
您也总得多想想小姐的好,小姐对外面的人真的算得上杀伐决断了,可对着您,可是放了一马又一**。
您……”
常慎觉得自己说话有些不对。
他是宽慰虞景洲的,怎么又说起了这些话,这不是纯纯人家伤口上撒盐吗?
正准备换个方式继续安慰的时候,虞景洲突然开了口,
“常叔,多谢你。
我知道……”
知道什么?
常慎都还有些发蒙,就见虞景洲站了起来,身子都有些摇晃。
他深深地看向屋子,轻声道:
“还请您能够将我母亲好好照顾着,别让她……受太多委屈。”
说完,一步深一步浅地往外走去。
常慎叹了口气,也不好继续说什么了。
回到屋子里,虞方屹坐在窗边,问道:
“他走了?”
“侯爷下手有些重了。”
“不是我下手重了,是我从前太纵着他了。”
虞方屹疲惫不堪,
“你让管家收拾一间屋子出来,不要太远,就主院就是。
你再亲自去找个合适的大夫,往后每日来给看看请个平安脉。”
等常慎离开,柳婉儿这才贼兮兮的问道:
“你是真的心疼疏晚吗?”
虞方屹怔了怔,自己竟然忘了她。
他的语气缓和下来,
“我欠了她很多,我只会更心疼她。”
“哦。”
柳婉儿想了想道:
“疏晚其实也挺在意你们的,你们要是能够用当初对待虞归晚的态度对待她,她就没那么的难过了。
你们为什么之前不对她好,反而一定要之后再做补偿?”
此话一出,虞方屹整个人愣住。
柳婉儿一副大人模样道:
“所以我说,你们现在要是想补偿她,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干涉她。
她往后嫁人啦,想去做什么啦,都随着她,你们只管给她底气就行啦!”
柳婉儿的心下万分窃喜。
嘿嘿嘿,都说老丈人难搞定,自己现在帮着臭慕时安将事情给解决了大半,他不得感动得痛哭流涕?
虞方屹若有所思,
“是这样吗……”
“肯定是这样的啊!”
柳婉儿蹲在他旁边蛐蛐起来,末了拍了拍虞方屹的肩膀,
“侯爷,我觉得吧,这样下去,说不定你们之间的感情还会变得越来越好。”
这句话是真的让虞方屹心动了。
他眼神动了动,
“我试试。”
柳婉儿更满意了。
只是转头看见躺在床上的苏锦棠,柳婉儿想起来她在晕倒之前的异常举动,道:
“苏夫人像极了离魂症。
方才我瞧见她倒是有一丝清明,看向疏晚的眼神之中也是心疼的,怎么会做出那些事情?”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虞方屹不仅仅听虞疏晚说了那些似乎是荒唐至极的话,还做了那个荒诞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