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也知道你是重生回来的,否则为何如今要抓着你不放?”
“恶狗是这样的。”
虞疏晚冷静道:
“从见面的时候,他应该就知道我也是重生回来的了。
大概是知道我这一辈子就是为了复仇而来,明白我是不会放过他的,所以也在试着与我博弈。”
虞老夫人的眉头能够拧死一只苍蝇,忧心忡忡,
“这样说来,你现在不止一星半点的危险啊。”
“不。”
虞疏晚微微摇头,垂眸看着虞老夫人,拉起她的手,心下一片暖意,
“我如今也算是爬到了他不能轻易动我的位置,
相比之下,我更怕的是你们的安危。”上一世用宋惜枝的生死来逼迫她,这一世谁又说得准会做什么呢?
“贺淮信是个疯子,我也只能够更疯或可以找到一线生机。”
虞疏晚捏了捏虞老夫人的手,
“祖母,您放心就是。”
虞老夫人想起上一次自己想要帮虞疏晚,结果却被虞归晚伤成如今模样,唇边满都是悲凉,
“都怪我不中用,上次还拖累了你。”
“祖母,你要是再说这种话,我可就不高兴了。”
虞疏晚的脸色阴沉下来,
“这算什么连累我,我们本就是一家子,你要一直这样讲,是不是还得算上我蠢笨害了您?”
听见虞疏晚这样说,虞老夫人苦笑一声,
“是我说错了话,疏晚别生气。”
虞疏晚面色缓和,又安慰了会儿,这才出了她的院子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虞岁晚一直站在外面,看见虞疏晚出来,她连忙过来,期期艾艾道:
“姐姐,姨奶奶没有说什么话吧?”
“没有。”
听见虞疏晚的回答,虞岁晚这才松了口气,
“那就好,我以为你被我连累了。”
虞疏晚没说别的,只是让她早些回去休息,虞岁晚却抓住了她的袖子,眼神之中带着央求,
“我方才趴在门缝儿那儿……不小心偷听了一些。
贺淮信那个人那样可恶,又是姐姐的宿敌,我也想帮姐姐做些什么。”
说完,她连忙发誓,
“我一定不会拖累姐姐!
也当做是我为了姨奶奶报仇!”
虞疏晚一听这话就知道她听也没听全乎,想笑,心头又忍不住地翻涌起暖意,
“回去吧。
有些事情是只能一个人去做的。”
虞岁晚还想要争取,一边的可心就已经蹲了下来,
“表小姐,小姐也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就算是能够帮到她,可意义不同。
您若是真想帮小姐,那就护好自己,别让旁人将您给伤了。”
虞岁晚想要说话,却也闷闷的点了点头,落寞地回去了。
虞疏晚今日吹了风,回来后就喝了药和驱寒的姜茶,整个人睡了一觉才觉好一些。
正用饭,可心就匆匆来,在虞疏晚的耳边低语。
柳婉儿有些不高兴,
“疏晚,你还有事情瞒着我了。”
虞疏晚将桌子上的大鸡腿放在了她的碗里,
“没有瞒着你,我就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柳婉儿看着碗里的鸡腿,很是勉为其难,
“那好吧,我相信你。”
虞疏晚换了衣服,乌黑的长发用虞老夫人给的簪子挽起,肌肤胜雪,唇不点而朱。
到了侧门的时候,陈沉已经等在那儿了。
他的脸色很是不好看,
“虞小姐,我家殿下有话跟您说,还请您上马车。”
“多谢了。”
虞疏晚神色淡淡。
自从上一次自己跟容言谨说开以后,陈沉对自己的态度就是急转直下。
她倒是不介意这些,毕竟情绪总是要有地方释放才行。
虞疏晚往前面走了走,正是容言谨的马车。
撩开帘子,容言谨正对着某处发呆。
被虞疏晚的动作惊扰,眼睫轻轻颤抖,飞快的收回了视线,落在虞疏晚身上的时候又是有些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