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
不好了!
表小姐在珍宝阁跟人吵起来了,您、您快来看看啊!”
她的声音颤抖着,似乎是气急得很。
虞疏晚一下子站起来,瞳孔都大了几分,
“什么?!”
她的风寒还没有好全,情绪激动下狠狠地咳嗽了好几声。
她直接叫可心把人给叫进来,又亲自去取了斗篷和外衣,
“是出了什么事?”
那个丫鬟是香雪苑的丫鬟,虞疏晚是眼熟的。
丫鬟哭丧着脸道:
“奴婢也说不清楚,就是表小姐原本是去看看有什么好东西,突然之间就指着一个人开始骂起来……
表小姐不依不饶,还动手伤了人家。
小姐,您快去看看吧,张妈妈护着表小姐呢!”
虞疏晚的脸色奇差,飞快地换好了衣裳,也来不及去跟虞老夫人说一声就急匆匆的出去了。
月白是随时待命的,这会儿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马车太慢了。”
虞疏晚当机立断地直接将一边的马儿牵出来一只,
“你往珍宝阁赶就是,我骑马去。”
可心的脸都给吓白了,
“小姐,外面冷,地上都是冰,您不能够这样去,而且您伤寒还没痊愈呢!”
虞疏晚已经利落翻身上了马,狠狠地用双腿一夹马肚子,呵斥出声,
“驾——”
须臾之间,虞疏晚已经离开老远。
可心急坏了,赶紧爬上了马车,
“快去珍宝阁!”
月白也察觉出来事情的严重,亦是不敢耽搁。
虞疏晚其实是不会骑**。
可上一世贵女们总会聚在一起打打马球,自己连马都不会,不知道被嘲笑多少次。
她的性格倔强,算是那种瞧着不声不响,可实际上是会一定将事情做到极致的人。
也好在这种性格的加持,自己后来逃跑的时候是有几次差点能够逃离开的。
只是可惜。
她来不及想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任由寒冷的风在脸上剐蹭,宛如刀子一般,打得她生疼。
虞岁晚再怎样顽劣,如今也是她名下的妹妹,是她一点点在**的小姑娘。
从小丫头开始示好到现在,自己还真是一下子都没有碰过她。
她的性格也好了许多,总不至于是虞岁晚无缘无故地动手!
等到虞疏晚到了珍宝阁,早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都是人了。
虞疏晚听着里面似乎有女子尖锐的哭声,再也顾不得其他,直接将勒住缰绳。
马儿扬起前蹄,发出了高昂的嘶鸣声。
不少人转过头来,看见是虞疏晚,都面色微妙地让开了一条路来。
虞疏晚没心思跟他们扯皮,直接下马大步往着珍宝阁里面走去。
越是进去,那哭声就越是明显。
是张妈**。
虞疏晚的脚步更快了几分。
拨开人群后,虞疏晚这才看见被张妈妈死死护在身后的虞岁晚。
张妈妈哭嚎着,
“……您是有脸面的,怎么能够这样欺负我家的小姐呢?
她只是个孩子,难道您要逼死她不成?
您一个大人,就让让孩子不行吗?”
虞岁晚可一点儿面子不给,小小的一团身子冲出来指着一处激动道:
“你要是真有本事就别在外面说那些模棱两可的话来!
自己长什么样子自己心里清楚,少打我姐姐的主意!
当真是癞**不咬人纯纯膈应人,方才也就是你运气好,否则这一箭必然要了你的狗命!”
虞岁晚的头发都有些散了,脸上因为激动变得通红,一双眼睛也满都是愤怒,根本没了平日在虞疏晚身边姐姐长姐姐短的乖巧模样。
一瞬间让虞疏晚想起了两个人才见面时候的剑拔弩张。
还有上一世那个莽撞的虞岁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