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虞疏晚的性格她也有所了解,虞疏晚是属于动手也会更倾向于就地取材,如果这件事情跟虞归晚没有关系,虞归晚根本就不可能会出现在池塘里,更不可能那么巧的情况下被众人撞了个正着。
所以如今看见虞归晚说公道二字,也未免是太可笑了。
苏锦棠愣愣的看着虞归晚,脑子似乎在此刻忽然有了一瞬的清明,她脱口而出,
“你没有跟我说,我不知道。”
虞归晚愣住,眼中是肉眼可见的慌乱。
可苏锦棠又在下一刻失去了那一份稍纵即逝的清明,又开始捂住自己的脑袋,不断的喃喃自语,
“跟归晚没有关系,这不是归晚的错,不是归晚的错……”
虞疏晚不知道苏锦棠这是在唱哪一出,可回答也的确是让她大为意外。
正要说话,苏锦棠的眼神却又变得坚定起来,指着虞疏晚说道:
“是你把归晚给害成了这样,凶手!”
虞疏晚也不知道她这怎么就突然转变,只觉得万分好笑。
她扫视了一圈周围,继而将自己的袖子解开,洁白的双臂上纵横交错着疤痕,看得触目惊心。
虞疏晚淡淡开口,
“古言有云,虎毒不食子。
虽然我不知道苏夫人为何突然转变口风,开始帮起虞归晚,可我清楚从我回到侯府以后,我得了苏夫人的三鞭子。
这件事情想来京城的诸位应当是不知道的。
也是,家丑不可外扬,我也从未想过用这些去让任何人为之动容从而给到我更多的利益。
可事到如今,我却不得不将这伤疤露出给大家看,这就是我的亲生母亲在我回了侯府以后送我的第一份礼物。
虞归晚一开始都还是在族谱上有名的人,而我能不能上族谱还要取决于看虞归晚心情好不好。
如果没有我的祖母,如今的我或许也不会站在这儿了。
一只鸠占鹊巢的鸠,时间久了以后真把自己当做是主子了?
我承认,我的确打过她,伤过她,可这一切原因是因为虞归晚想要杀了我。
我只是想要好好活着而已,我没有错。
今日的事情,虞归晚含糊其辞,如今无法自圆其说,就急了?”
虞疏晚慢慢的踱步,逶迤的裙摆在地上拖动着,叫虞归晚的心头越发恐惧。
她想要阻止虞疏晚继续说下去,可她甚至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怪不得虞疏晚这一次会这般慷慨赴宴,怪不得不会害怕和亲的事情,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留着给她挖坑……
为什么身上的光环刚刚会失灵,为什么光环如今只对苏锦棠起作用,为什么虞方屹根本就不肯多看她一眼?!
错了,全都错了!
感受到自己才来这个世界上的所有光环都在逐步的失灵,虞归晚嗓子中发出尖锐的叫喊声,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我已经给过不少机会了,只可惜,虞归晚今日和叶小姐勾结,想要将我扔进湖中。
我想想怎么说来着?
叶小姐说,只要是让我跟男子有了接触,就可以随意取许出去,甚至是能够将我送去拓跋。
叶小姐方才是在御花园的假山后,可后面我就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如今我更倾向于是你杀了叶小姐,想要嫁祸给我,却又没有想到我会反击,最后是你自食恶果。”
虞疏晚猛的俯下身子,几乎是鼻尖对着鼻尖,热气均匀地喷洒在虞归晚的脸上,她道:
“你杀了叶小姐,她的尸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