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是宫宴,我很可能会去宫中。”
白盈盈死死地咬着唇转过身,手指扣着桌角,半晌憋出一句话,
“早知道这些会影响到小姐,我就不该奢望自己还能够过上正常的日子。
小姐,对不住。”
“我来不是为了听对不起。
事情既然发生了,那就想办法能够阻止。”
白盈盈又不说话了。
虞疏晚也不急,她只是缓缓道:
“或许你现在觉得不告诉我自己扛着就能够抗过去,可若是能够扛过去,他们也不会追到京城来。
我现在怀疑的,是他们此次来京城就是为了你手上的东西。”
上一世自己没有遇见苦心,也不知道苦心的存在。
或许上一世的苦心被杀,或者逃离了侯府,所以拓跋的人并未来京城。
可这一世不同。
虞疏晚神色平静,
“你不说也行,那到时候他们找到我,我也只能用自己的方式解决了。”
白盈盈猛地转过头,失声道:
“小姐!”
“不管你现在说不说,我也已经蹚水了。”
虞疏晚这一句话让白盈盈的眼泪直接掉落下来。
她喃喃自语,
“是我的错……”
她下定决心一般,站直身子贴身取出一个小小的玉蝉,
“这是当初我父亲在临上刑场时候给我的。
他说,这里面的秘密能够让我活着。
若是有机会,则可以拿着这个玉蝉为沈家洗净冤屈……”
她的眼泪簌簌,声音微微颤抖,
“只是我那时候年纪小,竟然忘了父亲说的,这个玉蝉该怎么用……”
白盈盈的眼中满都是悔恨和自责,
“我害沈家不能够恢复清白,也不能够让2小姐安然无恙,我……是个罪人。”
“什么罪人不罪人的?”
虞疏晚蹙眉,
“不过就是忘记了一些信息,只要东西还在,肯定是能够找到真相的。
看来拓跋想要找到的东西就是这个了。
东西你放好,若是他们当真顺藤摸瓜找到了你,你至少也能够有活着的机会等我找到你。”
白盈盈的眼中亮起来,带着泪光抓住了虞疏晚的手,
“小姐还愿意帮我?”
“我为何不帮你?”
虞疏晚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你是我的人,我说过是要护着你的。”
白盈盈的眼泪掉的更厉害了,她松开了虞疏晚的手,往后退了两步,直接跪了下来,重重的磕头。
“你这是做什么?”
虞疏晚站起身来避开,上前想要抓住她的胳膊扶起来,却见白盈盈满面泪痕目光坚定,
“小姐,这件事不管怎么来说,都是我连累了您!
我知道您不在意这些事情,可如果没有我,小姐一定要过的更好一些。
此次拓跋的事情,是我连累了小姐!
从此往后,我的一条命,是小姐的!”
“谁要你的命。”
虞疏晚轻哼一声,
“你好好留着你的这条命帮我做事就是了。”
她将人拉起来,
“既然知道事情如何,接下来也就有了应对的法子。
在所有人的眼中,‘苦心’已经死了,作为‘苦心’曾经伺候的人,我是最有可能拿到所谓秘密的人。
现在反而不会有很多人注意到你。
你的任务,就是将这个玉蝉的秘密解开。”
白盈盈目光坚定,
“我知道,我不会让小姐失望的!”
“东西在你这儿也算是安全,但最好你身上能够带个能以假乱真的。”
虞疏晚神色严肃,
“即便往后我找你要,你也先给我假的。
什么时候确定了我是真的,你再将真的给我。”
白盈盈知道她是担心人皮面具的事情。
见虞疏晚比自己小,却将事情给安排的全面,白盈盈也只会点头,许久,白盈盈的眼泪这才止住,郑重其事道:
“小姐,我方才说的都是真的,若是有朝一日您要我上刀山下火海,我绝不会皱眉头一下!”
对于白盈盈来说,虞疏晚算是救了她两次的命。
或许也不止,可当初若不是虞疏晚让她在她的身边伺候,恐怕她早就动手将那个所谓的花房管事给杀了逃窜天涯。
还有上一次坦白身份的事情
如果虞疏晚不要她了,她也只能够再次离开……
虞疏晚是她的恩人。
虞疏晚无语,
“我刚说的话你忘了?”
白盈盈摇头,
“我没忘,就是觉得,没有什么能够帮得上小姐,还在给小姐扯后腿……”
“把我的影阁给开起来。”
虞疏晚一脸严肃,
“咱们先去查,等查出来没人给你出气,咱们直接影阁倾巢而出,一举成为天下第一!”
白盈盈愣住,虞疏晚直接上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现在只有慕时安的凌烟阁和无痕是最出名的,我有时候也只能够低下头去找慕时安借人。
你瞧,我还是在寄人篱下。
若是影阁能够超越他们,往后就是他们求我们办事儿,难道你不觉得很刺激吗?”
当然了,无痕还有偶没有以后很难说。
白盈盈也不知道话题怎么莫名其妙的就扯到了这儿来,稀里糊涂的久被虞疏晚的话给激励到了,
“小姐放心,我一定会将咱们的影阁做成天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