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姜瑜的名字,容言溱的脸上有些不自在,他转过头警告着郑成泽,
“你别忘了,她可是美人蛇。
姜家如今已经被不动声色地给毁了,难道你还想要步他们后尘?”
“姜家没了是因为姜瑜脑子蠢。”
郑成泽摩挲着手指上的扳戒,神采奕奕,
“我不一样。
我想要的都必须到手。
虞疏晚……
真是个好名字。”
容言溱冷笑一声,
“当初姜瑜也是这样觉得……
虞疏晚是必须除掉的,你就算是喜欢,也换一个。”
“换谁?”
郑成泽收回目光,嗤笑一声,
“你那个没脑子的侧妃?
不过是有福气,模样有几分像疏晚,可心机都写脸上,白白玷污了那张脸。”
他不看容言溱难看的神色,懒懒道:
“我改变主意了,虞疏晚只能是我的,其他人不能动。
否则之前的事情全部都当做我没说好了。”
“你!”
容言溱想要发怒,郑成泽已经走远了。
他不甘心地看了一眼侯府紧闭的大门,深吸了口气,转身追了上去……
——
虞疏晚回到院子的时候已经疼得连唇都白了,偏偏半点儿声音都不吭。
坐到床榻上,可心小心翼翼给她脱下罗袜时候,只见原本应该纤细的脚腕处已经肿了起来,宛如一个馒头那么大。
“这么严重。”
可心心疼坏了,
“奴婢这就去取冷水先给您冷敷,稍后好一些了再热敷。”
“哪儿那么麻烦。”
柳婉儿直接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荷包来,展开竟然是一排银针。
虞疏晚拍在桌上没说话,柳婉儿手腕一动,很快就在她的脚腕上扎满了银针,
“别管,待会儿就好了。”
说完,她很是新奇的看着虞疏晚,
“你是不是不会疼啊,我都没听你叫过疼。”
“?这就是你觉得我不怕疼的理由?”
她只是叫出来也没用啊。
虞疏晚纳闷儿柳婉儿的脑子是怎么长的,正说着话,虞方屹就已经急匆匆的进来了。
他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虞疏晚插着密密麻麻银针的肿胀脚腕上,几乎是瞬间就红了眼眶。
虞疏晚扯了扯嘴角。
这是不是有些夸张了?
她上一世快死的时候也不见虞方屹有什么神色,怎么现在还整上心疼了?
虞方屹没有再上前,只是嘶哑着嗓子道:
“柳姑娘,疏晚的脚往后可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么?”
“应该不会吧。”
柳婉儿道:
“不过令公子再多折腾几次,她应该能很快废掉。
本就是进冬的时候,疏晚的旧伤可还难受着呢。”
虞方屹没有继续问,只是往前行了一步,又停下了,
“你好好养着。”
说完,他转身直接离开了房内。
柳婉儿有些心痒痒,
“你说,他是去干什么了呢?”
“不知道,没兴趣。”
虞疏晚看出来她的蠢蠢欲动,
“我建议你这次别去凑热闹,他可不是虞景洲那个蠢货好对付。”
柳婉儿哦了一声,又问道:
“那虞景洲也算是你哥哥,怎么能想要毁了你的脸,对姑娘家多重要啊。”
“不管对我重要不重要,他都不该碰我。”
虞疏晚淡淡道:
“我原本以为他长脑子了,回来至少不会在明面上动我。
谁能想到,冲动自大,他是一点都没变。”
可心愤愤,
“必然是有人跟他说了什么!
是不是温氏,亏了小姐的那个坠子了!”
“温氏现在讨好我都来不及,若真是这样说,也只会提前问我意思。”
虞疏晚看向柳婉儿,
“你这两天没去找虞归晚了?”
柳婉儿茫然眨眼,
“没,我蹲她好久都没有动静,就没管她了,最近在研制新的毒药,你要试试吗?”
“……暂时不必了。”
虞疏晚看向可心,可心立刻明白是什么意思,连忙出去。
片刻后就回来了,气喘吁吁道:
“今日她院子没人出去,但后巷连着一个狗洞,刚好容纳一个人出去。
这是刚巧去后巷拿家里人给的东西的丫鬟偷偷告诉奴婢的,说是看见流萤这两日从狗洞进出过。”
柳婉儿的嘴巴能够塞进去一个鸡蛋了。
她懊恼,
“我就一会儿没看见,怎么就……”
“这些不怪你,你又不是给我看大门儿的。”
虞疏晚托腮,
“虞归晚应该也找虞景洲求救了。
形容应该不会很好,不然虞景洲也不会急得回来就动手。”
柳婉儿皱着眉头,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虞归晚才是假的,他们是你的家人啊。
你跟你母亲血脉相连,按道理来说你们才是最亲近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