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你现在追过去无痕也跑了。”
“那虞归晚呢?”
“以后见面的机会多。”
虞疏晚拿出帕子将自己的手仔仔细细地擦了干净,正准备转身离开,就有一个丫鬟跑了过来,看见虞疏晚惊喜道:
“二小姐原来在这儿啊!”
她缓了口气,这才笑道:
“是叶小姐登门拜访,奴婢特意来问问您,看看您方便见客吗?”
叶澜?
虞疏晚面色如常,道:
“既然来了那就是客人,哪儿有将客人挡在门外的道理。
请叶小姐去花厅吧。”
小丫鬟脆生生的应下。
柳婉儿蹙眉,
“我之前还觉得她是好人,但人不可貌相我是体会到了。
这个叶澜你可得小心些。”
虞疏晚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小心什么?”
见柳婉儿准备长篇大论,虞疏晚笑出声来,脸上的神色也生动了起来。
她往着柳婉儿的身边凑了凑,亲昵道:
“放心吧柳师姐,我心里都有分寸。
稍后岁晚也回来,就劳烦着你带着岁晚走走玩玩了。”
柳婉儿点点头,
“那我去换身衣服,刚刚打出汗了。”
虞疏晚带着她回了香雪苑,便就直接往着花厅走去。
苦心被她留下照顾虞老夫人,可心她们还在虞府收拾东西,稍后才到。
叶澜看见虞疏晚一人前来,笑着放下茶盏,
“还以为你回家好过一些,没想到你如今身边一个伺候的都没有。”
“来见你带她们做什么,你我之间又没有什么秘密。”
虞疏晚坐下,
“你风声得的倒是快。”
叶澜沉了眉头,带着几分担忧,
“我前些日子找你只听你的丫鬟说,你是身子不适,如今瞧着你面色好一些了,是得了什么病?
身子可大好了?”
虞疏晚眼中有几分的落寞艰涩,
“实不相瞒,我并非是病了。”
虞疏晚欲言又止,最后苦笑一声,道:
“这话说来也不合适,总之是家里出了点事,我索性就在外面待一段时间了。”
叶澜轻叹一声,
“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开口就是了。
我不知道在你眼中我是否是你的朋友,可我很喜欢你的性格,所以如果能够帮你,我定然不会推诿。”
“多谢。”
虞疏晚笑了笑,神色显得有些疲惫。
叶澜不再说其他,让丫鬟将一只盒子拿了出来,
“不管如何,你能够重新回到侯府,可见侯爷对你也重视起来,知道你从前的不容易了。
这是好事儿。
我姑母让人从西域带回的东西里面有一对儿红宝石的坠子,我瞧着合适你及笄那日戴着,你看看喜欢吗?”
虞疏晚摇头,
“无功不受禄,更何况我什么都没有为你做。”
叶澜摇摇头,
“我就是觉得合适你。
疏晚,你是不是……还在防我?”
虞疏晚垂下眸子,并不多言。
叶澜叹息一声,
“我知道你定然会心生疑虑,但我的确没有其他的意思。
东西我是真心实意地送的……”
她顿了顿,道:
“你不信我也没关系,京城之中你最好谁都不要相信。”
见虞疏晚依旧不说话,叶澜主动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我就是来看看你,知道你没事就好。”
虞疏晚跟着站起来,刚要说什么,叶澜就忽地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低声道:
“镇国公府如今在准备娶亲,之前郑成泽在长街说的话你还是小心一些,他跟姜家的那对兄妹关系密切。
这么多年来他们都保持着书信往来。
郑成泽……只怕是不怀好意。”
说完,叶澜就立刻退了回去,保持着距离对虞疏晚再次行了一礼,
“不必相送。”
虞疏晚目送叶澜的背影消失,眸子微微眯起,并未多言。
她走到方才叶澜走到的地方,将她留下的锦盒打开,里面是一对儿精巧的金缠红宝石的耳坠子,没有俗气,只显得精致又小巧。
虞疏晚将盒子再次盖上,刚要离开花厅,方才通报的小丫鬟又进来了,道:
“宋娘子来了,小姐,您要见吗?”
“宋阿姊?”
虞疏晚的眸子微微亮起,
“快请进!”
不多时就看见一道身影风风火火的冲了过来。
虞疏晚正要招呼,就被一把紧紧地抱住。
“……宋阿姊?”
宋惜枝拍着她的背脊,感受着温热,这才恋恋不舍的松开她,眼中满是疼惜,
“你这丫头,我不是跟你们门房说了吗,你要是能见客了跟我说一声,我来看看你!
结果你倒好,大病初愈就直接回了侯府!”
她话是带着埋怨,语气却心疼不已,
“瞧瞧,都瘦了好些。
是得了什么病,还不能去看你。”
虞疏晚心中暖暖一片,她握住宋惜枝的手,道:
“也就是风寒罢了,阿姊不必担心。”
“那你怎么会好端端的直接回了侯府?”
宋惜枝警惕地看了一圈周围,见只有她们二人,这才凑近了虞疏晚小声道:
“不会是你那父亲做了什么让你为难的事情你才回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