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很快就回过神来,眼中凛厉的杀意让人背脊都不由得一凉。
虞疏晚笑嘻嘻道:
“怎么,我还真蒙对了?
是容言溱让你们干的还是你们云家急眼了找我撒气?
这事儿呢也怪不得我,毕竟要不是那该死的容言溱想欺负人,我能出此下策吗?
就算我进宫,不还是被容言溱给逼进宫的?”
她虽是在说着话,也没放弃暗中寻找对方的破绽。
哪儿有无敌的东西。
只要能够发现破绽,就算离戈慢一点儿她都无所谓。
那黑衣人却发现了她的小动作,只是冷笑一声,扬手做了个手势,沙哑着声音道:
“大人所言,不留活口!”
虞疏晚眸光一沉,浑身绷紧,下巴扬起,
“你们可要想清楚,我方才说的那些是个聪明人都知道怎么选。
慕时安给我留了人,我若是在时间内没有回去,他定会寻来。
到时候别说是你们,整个云家可曾做好准备接受侯府和皇室的怒火?!”
苦心亦是扬声道:
“我家小姐即便从侯府出来,也是侯府的血脉!
你们未过分遮掩过身份,是谁的人一查便知,就是不知道到时候云家会不会为了脱罪将你们推出!”
黑衣人沙哑嗓音道:
“年纪不大,心机不小,想要挑拔?
可惜了,我们都是暗影,今日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要了你的命!”
讲不通了。
虞疏晚干脆地将方才杀死的一人手中长刀给抽了出来,攒了攒力气,歪着头笑起来,
“同样很可惜,想要我命的人很多,你却绝不会是赢家。”
说完,她身形如豹,迅速穿梭飞身向前。
苦心看出来她的招式,立刻做出配合,将两侧的人给缠住。
黑衣人是刀尖舔血的人,并未被虞疏晚这么一出给唬住,轻而易举地躲开,手中长剑刺向虞疏晚。
虞疏晚算准了时机,险险躲过那一剑,仰身下腰的瞬间将长刀劈向黑衣人的肚子。
黑衣人没料到虞疏晚这个时候还能够计算好角度,手上有些偏颇,将虞疏晚耳鬓的一缕青丝斩落,这才没有受伤。
待到站定,虞疏晚看了一眼地上的青丝,笑出声来,
“我还以为你们是不怕死的呢。”
黑衣人并未多言,只是举着长剑再次冲来。
虞疏晚收敛了笑,开始全心全意地对付起眼前人。
说实话,这个黑衣人实在难缠。
虞疏晚甚至有了种错觉,这一回的小命怕是真的要交代在这儿了。
可即便如此,她也不曾松懈半分。
她的命金贵着,要死的还没死,她怎么敢先行黄泉!
可黑衣人到底是实打实的实力在那儿,即便是被虞疏晚的小聪明给耍得吃了点儿亏,可到底是占了上风。
眼瞧着虞疏晚身上的伤越来越多,苦心也急了起来,一时分心,胳膊上便就被划出了一个大口子。
“不许分心!”
虞疏晚冷着脸。
黑衣人笑出声来,
“都死到临头了,虞二小姐还是硬气。”
她眼神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黑衣人,顺手擦去嘴角的一抹血丝,
“死到临头?
话未免是说的太早了一些吧?”
身上没有一处是不疼的,饶是虞疏晚那么能够忍痛的人也恨不得现在在地上瘫着得了。
可时间还差点。
即便那个车夫没能传信,离戈也知道她大概回来的时间,应当已经往这儿寻来了。
她只要能拉住时间……
“我都还没倒下,怎么就知道鹿死谁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