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之前打姜瑶的事儿给众人造成了不小的阴影,总之方才还颇为激昂的众人在看见虞疏晚的时候就哑然无声,一个个的任由虞疏晚给推搡开。
那三个被揪出来的挣扎着,贼眉鼠眼的那人大声辩驳,
“怎么,难道我们说错了?
你如今又想用一身蛮力来欺辱人了?!”
“欺辱你?”
虞疏晚冷笑一声,
“我嫌恶心。
你跟着两人带着节奏喊,当我在做缩头乌龟没看呢?”
她方才没出来不是怕了,只是在一边无人注意的偏房仔细观察着人群。
这不,一下子揪出来三只老鼠。
“你无凭无据难道还想要空口白牙的诬陷我?!”
那人气急败坏,
“不若是去告官,免得辱我清白!”
“那就报官好了。”
虞疏晚冷冷道:
“我刚巧想要知道,散布怪力神谈之说,鼓动百姓的东西是不是敌国细作!”
她将人直接踹给陈沉,冷冷扫视了一周人群。
站在前面的人都下意识的避开了她的目光,往后退了退。
虞疏晚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眼中满是讥讽,扬声道:
“我虞疏晚,十四年前被人贩子刘春兰跟自己的女儿调换,历尽艰辛纨绔回到京城却被虞归晚一而再再而三的迫害!
我想要自己的父亲母亲能够看看我,却差点被姜家联手算计的我清誉尽毁!
我甚至于二皇子只有一面之缘,又成了我勾引……
我倒是想问问诸位,你们若是我,你们能比我过的还要好?
虞归晚和虞景洲是自己自作自受,苏锦棠是自寻苦吃!
姜家出事是他们勾结罪臣心比天高!
怎么,这些都成了我的错?
凭什么——
凭我是一个女子?
凭法不责众,我不敢为自己争辩?
荒谬!”
她掷地有声,
“你们方才往我府上丢东西的,辱骂我的,等到京兆尹来了后自己好好说!
鼓动京城百姓,他们少不得是细作,跟着起哄的,也未必是我大祈子民!”
此话一出,方才跟着骂的人瞬间惨白了脸慌了神,有人跪了下来开始祈求,
“虞二小姐,我什么都不知道,就是来看看发生了什么而已……”
“那你篮子里面的鸡蛋,是自己飞去我府里的?”
虞疏晚冷笑,
“我府门和地上可都还有烂菜叶子跟臭鸡蛋,我的门房更是伤了好几个,脑袋都破了血,你们就想轻飘飘几句话给揭过去了?”
挎着篮子的女人脸色更白了,她跌跌撞撞的爬过去,用袖子开始一点点的擦拭着地上的痕迹,一边擦一边讨好道:
“我给擦,我给擦!
我有银子的,这、这是给几位大哥的医药费!”
臭鸡蛋的味道太恶心,她一边擦着一边干呕出声。
有人打样,其他的人也赶紧上前开始撇清楚自己的关系。
虞疏晚冷冷的看着地上的三人,他们还在不停的叫喊着冤枉,虞疏晚只觉得怒气一点点攀升。
现在对他们动手不合适,有理也变无理。
今日这一场是要给祈景帝看的,她必须忍下来!
那三人还在不知所谓,冷笑道:
“若非我们说的是实话,你又怎么会不动手?
你的性格京城都知晓,怎么现在是被说中了?”
周围原本还在求饶的百姓又因为这一句话给动摇了起来。
是了,京城谁不知道虞疏晚的性格火爆,是个眼睛里面揉不得沙子的人。
当初能够把有头有脸的小姐当街殴打,摁荷花池里,如今又为何不敢对这三人动手?
难不成……
真叫这三人说中了?
虞疏晚死死地压住心中翻滚的怒意,正欲动作,就只觉得眼前扫过一阵风,狠狠地落在了三人的身上,随即就是三人的惨叫声。
“不打你们还让你们变自信了?
她不打,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