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疏晚又瞄准了她,道:
“你的朋友为了你伤了我的朋友,我自然也要拿你朋友在意的人撒撒气。
这一点你是知道的,我向来如此。
他们跑了,我寻思还好有你,你说对吗?”
说话间,又一根箭矢飞向虞归晚的胳膊上,痛得她连木枝都没能握紧,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还不够公平?”
“他中了一箭,你就还个五倍吧。”
“记得,往后离我的人远一些。”
可惜只射到第三箭,虞疏晚就听见了虞景洲的怒吼声,
“虞疏晚,你在干什么?”
虞疏晚转过身,眼神轻蔑地从他震怒的神色扫到他的腿,
“一个瘸子,难不成还想要英雄救美?”
虞归晚听见了上面的声音,哭得更是不能自已,
“哥,哥救我!”
虞景洲的脚步都有些踉跄,冲上前趴在断崖边,看见崖底虞归晚已经浑身血迹狼狈不堪时,他愤怒转身,
“她都已经这样了,你还要赶尽杀绝吗?!”
虞疏晚讽刺一笑,
“瞧瞧你这不值钱的样儿。
她若是真安生,一个多月我没来,怎么偏偏现在想起来她?
你当真没有抱错?
说不定我亲哥哥还在外面流浪,看你这副蠢样子,实在跟我没有半点相像。”
“虞疏晚!”
虞景洲怒吼,虞疏晚却兴致缺缺地将弩箭扔下了悬崖,
“看见你就倒胃口。
今日我就教训到这儿吧。”
说完,她饶有兴致地看向虞归晚,
“你大可再试试对我或者我身边的人动手试试,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什么失望不失望,虞疏晚,你未免太恶毒了!”
“嘘。”
虞疏晚手指放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勾唇一笑,
“难道不是虞归晚喜欢极了我对她动手吗?
我越是打她她越是兴奋,越是喜欢。
否则我很难理解,我都已经快废了她,她还能兴风作浪到我头上。
对我期待这么高,我自然不能辜负。
即便京城来这儿我跑死了一匹马,但能让虞归晚爽到开心到,值得了。”
虞疏晚笑出声,扬了声音道:
“要是再想挨打了,你飞鸽传书就是,我一定全力满足。”
“啊——”
身后传来虞归晚愤怒的吼声。
虞疏晚却只当作听不见,转身离开。
……
“小姐,您若是累了,这会儿就去床上睡着吧。”
隔着一层薄薄的屏风,可心担忧地开口。
这么久小姐都没说话,莫不是睡了过去?
虞疏晚缓缓睁开眼,
“给我准备点儿汤面,别弄花里胡哨的。
祖母那边通报过了吗?”
“说了的,您放心,老夫人说等您休息好了她再来看您。”
“府上最近可有出什么事儿?”
“一切安好,就是世子来了几次,二皇子也给您下了帖子,邀请您秋夕雅宴。”
“二皇子?”
虞疏晚微微眯起眸子。
那个容言溱?
想起上一次在宫中的相遇,她冷笑一声,
“二皇子再送东西来,只管让之前守着府邸的刘伯送去东宫,就说,是二皇子送来的,我不知礼义,请问殿下该如何回礼才好。”
这等事情她不能正面刚上,但好在容言谨能镇住这个容言溱,东西送去,容言谨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可心应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