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笑着转头看向虞疏晚,
“奴婢呀,叫人拿了一些饭菜给他,可出去了也没瞧见人,估计是回家了。”
虞疏晚的心却在瞬间如坠冰窟。
无痕!
这个组织要不然是跟贺淮信有关,要不然就是跟虞归晚有关。
若是贺淮信也就罢了,到底贺淮信如今还不知道他们之间上一世的恩怨,最多探探情况。
可若是虞归晚,她与她之间早就是深仇难解!
“往后瞧见有这个坠子的,多留意一些。”
虞疏晚缓缓回神,
“这是苦心受伤时候留下的对方的东西。”
可心顿时心中咯噔一声,也有些慌了神,
“小姐的意思是这人来着不善?”
她立刻就要出门,
“奴婢去看看还能不能找到他!”
“回来。”
虞疏晚沉着脸,烛火明明暗暗看不清她的神色,
“即便你现在去也恐怕找不到。
让府上的人都警惕些,跟月白说一声,他这两日就守在祖母院子。”
月白这些日子得了慕时安教导,还能在慕时安手底下过两招,进步不是一般的大。
整个虞府也就月白是她觉得最合适的人选。
只希望无恒那边的人是冲着她来的。
“那小姐,咱们现在怎么办?”
可心紧张的抓住自己的帕子,
“会不会伤到您?”
“不会,晚上听见动静不许起来。”
虞疏晚冷笑一声,
“刚好,苦心的事儿我也在想着怎么跟他们算账,既然送上门,这就是我的机会。”
“可是……”
“下去。”
知道虞疏晚是个什么性格,可心跟溪柳对视一眼只好出了房间。
溪柳愁着脸回头看了一眼屋子,小声道:
“这样不会出事儿吧?”
“别乌鸦嘴,咱们小姐聪明,身手又好,怎么可能出事?”
可心瞪了她一眼,可随即也情绪低落下来,
“都怪我,我要是能细心一些,就该将那个小孩儿给抓起来,好歹问清楚到底有没有危险啊!”
说话间,端着浆洗好的衣服过来的溪月不由得惊讶,
“这外头都已经冷下来了,你们不进去伺候小姐,怎么一个个在外面躲懒呢?”
可心不好多言,只是给溪柳打了个眼色,直接将溪月给带下去交代去了。
屋子里的虞疏晚将那枚竹节饰品攥在手心,又**上了手腕上的镯子。
上次坏了后,慕时安特意又重新打的一只。
至于里面的药她也特意加重了剂量。
上次那人一针没能晕过去,纯粹是因为他身子强健抗药,吃过一次亏也就罢了,断不能再在这种事情上栽跟头。
夜色渐渐,虞疏晚只留了一盏窗边的烛火看着院子似是出神。
下午才说过一场秋雨一场寒,这会儿果真就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当真是多了几分的寒意。
虞疏晚的左脚腕又开始隐隐泛起了疼痛。
即便时常有可心给她做艾灸,可哪儿是那么容易养好的?
正心烦间,外面忽地传来微弱的响动声。
几乎是瞬间,虞疏晚神色一凛,冷冷地看向声音传出的地方,无声地攥紧了袖子里的**。
计算好声音大概出现在哪儿,虞疏晚轻手轻脚的下了榻,无声无息地绕到门后。
正等着外面的人进来直接动手,却听见了一声闷哼,像是有人的嘴里被塞了一团抹布一般,含糊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