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景洲慢慢的抽回手,
“方子哪儿来的?”
虞归晚莫名,
“是我得了奇遇,有个老道告诉我的。”
她一早就想好了借口,毕竟无从考证,谁还能找到出处不成?
虞景洲脸上的神色变得有些失望,
“归晚,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这样的谎话连篇?”
“什么谎话连篇,哥哥,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虞归晚的心头浮现出一抹不安来,虞景洲闭了闭眼,睁开道:
“你离开京城的时候,京城中就已经供冰了。”
“什么?!”
虞归晚惊叫,蓦的瞪大了眼睛,
“你骗我?”
“我没必要骗你,而且冰是由朝廷卖出,方子是太子跟慕世子一道送上的。
算算时间,在你离开侯府之前,皇上就已经知道制冰的事情了。”
“不可能啊,这……这怎么可能……”
虞归晚的额头沁出汗珠来,口中喃喃,
“不应该有的,难道除了我还有别人知道……”
虞景洲看她这样,想来应当不知道这些,声音又缓和下来,
“不管是谁告诉你的这个方子,如今已经是朝廷的东西了,你就不要再去沾染,否则引火上身,自己反倒惹一身麻烦。”
虞归晚死死地咬住唇,忽地有了一个大胆想法:
难不成这个朝代并非她一个异世界来的人?
可转念一想,当初系统可是再三确认过,这个世界只有她是异世而来。
看来,这个朝代发展要比她想象的更快。
虞归晚失落的松开手,
“那我岂不是没有办法在太子殿下面前留个好印象了?”
如今不在京城,她能做的事情越发的少了。
虞景洲原本还想劝她回京,可如今见虞归晚还在执着容言谨的事儿,自是不好再提。
到时候若是回了京城,他不可能时时刻刻看着她。
要是再因为这些事情跟虞疏晚对上,只怕归晚会吃亏。
“你如今伤势还重,必须要好好养着才行。”
虞景洲道:
“这儿环境清幽,也算得上一处好地方,里里外外,我让鼎瑞给你置办最好的,往后吃食这些也不必担心。
我都会给安排好的。”
他看着虞归晚身下的破烂床铺,眼中是难以掩饰的心疼。
可恍惚中,虞景洲却想起了虞疏晚。
听说,虞疏晚从前过得并不好。
他曾见过虞疏晚背上纵横交错的伤,她从前……
也过得这样苦吗?
虞归晚听他不再提起要带她回京的事,有些落寞,最后还是勉强笑了笑,
“多谢哥哥。”
虞景洲回过神来,将脑海之中的那些思绪全部驱散,心下对自己方才的行为也多了几分的恼意。
虞疏晚?
呵!
人家何曾需要他这个哥哥的关心!
她都能够狠下心来伤了他,还指望他这个哥哥能不计前嫌心疼她?!
那都是她活该的!
他回过神,沉了沉眸子道:
“京城里面的事情你暂时都不必再管,等你回京,一切都会好转的。”
虞归晚乖巧点头。
天色不早,虞景洲得尽快下山了。
等到虞景洲一离开,虞归晚方才还带着从前温柔乖巧的脸顿时冷若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