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我随意走走,散散心。”
虞疏晚谢绝离开。
陈沉这才从一边走出,看向容言谨,
“殿下为虞二小姐打算良多。”
“我从前本可护住紫鸢,这也算是上天给我补偿的机会。”
容言谨喉头滚动。
陈沉叹道:
“可殿下,虞二小姐不是紫鸢姑娘。”
“我知道,也分得清。”
容言谨静静道:
“我只是觉得,若是紫鸢还活着,应当会很快活。
逝者已逝,我如今想看着疏晚高兴。”
陈沉抿唇不再说话。
这种事情他完全没开窍,也实在是不懂主子怎么还千回百转。
——
虞疏晚出了万香楼,也不坐马车,只是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随着人流走动。
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了虞老夫人后,似乎心头并未有一丝的轻松,反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耻。
若是自己能够再有用一些,若是自己能够再控制住情绪,怎会让祖母也知道那些腌臜事?
懊恼在此刻不断地攀升起来,与之而来的是一种无力感。
她杀不了虞归晚,现在也杀不了贺淮信。
她找谁复仇?
她上一世是全京城的笑话,这一世更是自己的笑话!
可心望着虞疏晚的侧脸,绞尽脑汁地想要逗她高兴,
“小姐,您看这个面具好不好看?”
“小姐,您饿不饿,那边的大包子好香啊。”
“小姐,您是不是要开始准备秋天的衣裳了,奴婢瞧那一匹料子不错哎!”
可不管她怎么说,虞疏晚都是无动于衷。
可心有些沮丧,刚要想想其他办法,就见一辆马车横冲直撞的冲着虞疏晚而来。
她惊呼一声,立刻拉过虞疏晚,
“小姐小心!”
虞疏晚想的出神,猝不及防的整个人摔在地上,双掌顿时被粗粝的地面给摩擦的火辣辣的疼。
可心忍着身上摔的痛楚,连忙来查看虞疏晚伤到哪儿了,
“小姐没事吧?”
“我没事。”
虞疏晚忍痛起身,眸光落在马车上定国公府的标志上冷冷道:
“姜瑶,滚下来。”
车夫皱眉,
“谁家的野丫头,还敢叫我家小姐名讳!”
他没怎么见过虞疏晚,自然不知道这个就是让姜瑶丢尽了脸面的虞疏晚。
“滚。”
虞疏晚本就窝了一肚子的火,车夫算是撞到了枪口上。
他顿时恼了,
“你什么人啊,我们家大小姐可是京城里面数一数二的贵女,你!”
虞疏晚也不废话,直接拔下了头上的簪子狠狠地反手刺入马儿的臀上,顿时马儿吃痛嘶鸣一声,疯了一般开始撒丫子奔逃,撞翻了不少的小贩。
“不愿意下来那就不要下来了。”
虞疏晚的眼中满是厌恶。
平日也就罢了,当做小猫小狗逗弄,也算是给生活解解闷儿。
可今日实在是心情差到了极点,她还有胆子来招惹她,那不就是纯纯活该吗?
马车里传来了姜瑶的尖叫声,
“快让马车停下,快啊!”
可车夫早就被马儿给甩了下去。
虞疏晚冷眼看着动也未动。
便就至此摔死了那也是姜瑶命该如此!
车夫慌里慌张地爬起来想要扯住马儿,却怎么也够不上,急得他大声道:
“谁能够救下我家小姐,国公府重重有赏!”
“小姐?”
可心抓住她的衣服,脸色煞白,
“要、要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