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救死扶伤本就是在下该做的!”
见陆大夫接手迅速,虞疏晚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了。
溪柳急匆匆地进来,看见苦心,小脸顿时苍白一片。
但她稳了稳心神低头道:
“小姐,老夫人过来了。”
“知道了,你在这儿看着。”
八成是方才可心慌张请大夫的时候惊动了祖母,她得安抚好祖母才行。
出来一看,果不其然,虞老夫人的面上的担忧几乎都要溢出来了。
看见虞疏晚,虞老夫人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也顾不得知秋搀扶,快走上来一把拉住虞疏晚上下打量,紧张之色溢于言表,
“伤着哪儿了?”
“我没事,祖母。”
感受到手心的温热,虞疏晚的眼睛一酸,眼泪就那样扑簌簌地掉下来。
她猛地扑到了虞老夫人的怀中,将心中的情绪全都给哭了出来。
并非完全是因为心疼苦心,更多的是一种惶恐。
方才苦心趴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模样当真像极了上一世的可心。
即便上一世的可心跟她感情并不深刻,可某些东西就像是一个开关。
即便是在不断地试图改正自己的命运,是不是都会以另一种形式重新降临在她身边的人身上?
上一世可心受过的苦落在了苦心身上,那她受过的苦,会被该死的不长眼的老天强加在祖母身上吗?
这种害怕和惶恐才是让虞疏晚最害怕的。
虞老夫人从未见过虞疏晚如此,整个人也吓坏了,
“你跟祖母说,是不是你父亲他们又来欺负你了?”
虞疏晚只是摇着头。
半晌,虞疏晚的情绪才缓和下来,双眼红彤彤道:
“苦心受伤,我不知道是谁干的。
祖母,我怕。
我怕这一回是苦心,下一回是您。”
“傻孩子。”
听了缘由,虞老夫人又好气又好笑,
“哪儿有那么多事情会发生?”
可虞疏晚的手依旧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衣襟,连指节都泛起了白色。
虞老夫人嘴角这才落了下去,凝眉看着她,
“你可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虞疏晚想让虞老夫人安心,想摇头,可却没有半分的动作。
虞老夫人见她如此,只是将她带到了一处房屋中,屏退所有人,沉声道:
“我知道你想为我好,怕我担心,但你是我的孙女儿,我为你担心是应当的。
疏晚,你若是当我是祖母,就该把话一五一十地说清楚,而非这样,自己闷在心中不肯言语。”
虞疏晚紧紧地抓着一边的桌子扶手,连口中一片铁锈味都恍然不觉。
她该怎样才能说?
她说了,祖母信吗?
这样荒诞的事,若非亲身经历,她也是不信的!
“你之前许多地方我都觉得有些古怪,只是不曾问你。
今日不如一起说了,也免得,我老婆子日日提心吊胆。”
虞疏晚死死地咬住唇,忽地掀开裙摆跪在了虞老夫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