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疏晚看了一眼在地上红艳艳的舌头,嫌弃地皱了皱眉头,
“脏眼睛,不知道我见不得血腥吗?”
月白:“……”
矫情!
你恨不得打死虞归晚的时候可没有这样!
可即便是腹诽,月白也乖乖地将那舌头给踢远了些。
虞疏晚走到跪在地上快要痛晕过去的刘嘉面前微微叹气,
“说真的,其实我有些后悔让你不能发出声音了。
我这个人还是很喜欢听不同声音的,就是有些容易生气。
不过我想刘掌柜也不会为此跟我生气不是?”
虞疏晚拿过可心手上的长掌板,漫不经心地在刘嘉的手上轻点,
“方才是你说的话不中听,也算是付出了代价。
现在我们该算算,你找人算计我的事儿。
这只手递出去了银子?
还是这儿动的坏心思?”
他只以为虞疏晚是一个娇蛮的乡下丫头。
只要是态度强硬些,她也不敢做什么。
可他万万没想到虞疏晚竟然敢动手!
她怎能动手!
刘嘉顾不上疼痛,整个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拼了命地磕头想要求饶。
虞疏晚笑了一声,
“瞧瞧你这样子,多卑微啊。
我还是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你要不然……恢复一下?”
笑谈中,虞疏晚手起刀落。
只见一道血柱从刘嘉的手上喷涌而出。
他从喉咙中不知道是发出了什么声音,宛如一头野兽的嘶鸣声。
虞疏晚将**丢给月见,
“给我擦干净。”
她用帕子一点点地擦拭着自己的手,面上风轻云淡,
“现在可以说两清了。
刘掌柜,往后可万万要记得,哄虞归晚不一定有好处,但我一定有回应。”
虞疏晚不再看院子里任何一人,转身就直接回了马车,
“走吧,回去晚了祖母会担心的。”
不过是顷刻间,小院儿就只剩下了刘嘉的哀嚎声。
等到马车声音消失,马氏这才如梦初醒,转过头看向刘嘉,咬着牙顿时下定了决心,转过身进了屋子,不多时收拾出了一个包袱来。
见妻子要离开,刘嘉连滚带爬上前,咿咿呀呀地像是在哀求马氏不要走。
马氏抱着女儿咬牙切齿地冷笑,
“亏得我从前一门心思的跟着你,灵儿是个姑娘自小不被你待见也就罢了。
这几次灵儿受了风寒,没钱抓药没钱吃饭,差点就没了!
你倒好,你觉得我跟你吃苦就活该,银子宁愿拿去报所谓的仇怨也不肯救救你的女儿!
从前是我瞎了眼,往后你我生死不见!”
说完,她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夕阳将她的身影拉得极长,最后一点点的消失。
刘嘉呜咽着,挣扎着想要去医馆。
可还没来得及走几步,面前就被黑影挡住。
“你他**耍老子!”
那咬牙切齿的声音,赫然是今日逃走的那个男人!
——
回到府上陪着虞老夫人用完饭,虞疏晚又说了几句俏皮话,虞老夫人被逗的笑意不曾落下过,
“你呀,就知道逗我高兴。”
“我不逗您高兴逗谁高兴?”
虞疏晚声音带着些撒娇,
“等您寿辰时候,秋老虎应该也就过去了。
到时候清清爽爽的,的的确确算得上是个好时节了。”
这般说着,知秋就走了进来带着紧张的问道:
“小姐下午没走乌衣巷吧?”
“怎么了?”
虞疏晚眨了眨眼,知秋皱眉,神色有些难堪,
“听说,乌衣巷有四五个朝廷通缉的要犯中了药,在那儿做一些不堪入耳的事儿。”
奴婢是怕您路过被惦记上了。
“那可有人管?”
虞老夫人原本是想要顾及虞疏晚未出阁小姑**身份,可见虞疏晚面不改色,平日处事也颇为成熟,索性不管这些,直接问了起来。
知秋面上露出厌恶的神色,
“有人听见了动静,就去报了官府,如今都给抓起来了。
方才外面热闹得很,就是抓住了人、
也不知道他们那样了多久……”
自知失言,知秋不再说了,只是嘱咐虞疏晚出行要小心一些。
还没两句,溪柳也急匆匆地进来,
“小姐,外面出事了!”
“什么事儿?”
原以为是跟知秋一样的消息,没想到溪柳面上带着惊骇。
“之前珍宝阁的刘掌柜,今日头首分离,死在了陌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