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宋惜枝的语气一软,
“你若喜欢这儿,下次只管来就是。”
虞疏晚眨了眨眼睛。
她还是跟上一世一样的善良。
看见别人可怜,就会忍不住地善心大发。
可上一世,宋惜枝也是因为她的善良而死。
虞疏晚低声道:
“你有时候不用那么善良的,就不怕我会连累你吗?”
“就算是真的连累,我该骂的也是那些针对你的人。”
宋惜枝好笑,
“对一个小孩儿动手还牵连无辜,这还是人吗?”
虞疏晚忍不住被她逗笑,认真回答,
“是畜生。”
两个人对视片刻,都忍不住的笑出了声来。
笑了会儿,宋惜枝这才问道:
“这两日京城中又是热闹得很,听起来也跟你有点儿关系。
是你那偏心爹娘又帮着那个假货欺负你了?”
虞疏晚撇了撇嘴,
“那倒是没有……”
宋惜枝不信,问可心。
可心看了看虞疏晚,虞疏晚叹气,
“真没,他们想要欺负我没欺负成,我把那个假货的脸给划花了,腿打断了。
然后带着祖母离开侯府了。”
“你才是真的女中豪杰!”
宋惜枝瞪大了眼睛,满是佩服道:
“可惜大祈没有女将军,否则的话,你都能做个女将军了。”
“我打打母老虎就得了。”
虞疏晚托腮,
“宋阿姊,我在你这儿订的焰火怕是得晚些要了。”
“那我可得谢谢你,刚巧这段时间忙得很。”
宋惜枝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忍不住笑道:
“别说,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就觉得合眼缘。
茶里煮青梅也好,还是我找了我的杯子也罢,刚刚巧都是我的习惯。
明明咱们只是第二次见面,我却觉得,跟你之间很是合得来。”
可不是合得来?
虞疏晚笑道:
“说不定,咱们还有上一世的缘分呢?”
闻言,宋惜枝笑的更开怀了。
跟虞疏晚说了会儿话,宋惜枝就又忙去了。
虞疏晚就那样看着宋惜枝忙碌着,原本有些燥乱的心也逐渐的平静下来。
白家的事情如今已经交给了月白,不过是等着时间的发酵罢了。
她现在更在意的,是贺淮信如何了。
虞疏晚看着眼前微微荡开涟漪的茶水,也不由得失神。
贺淮信……
这个名字听着就是一个斯文俊秀的人。
事实亦是如此。
一个寒门子弟进京赶考,一跃就夺了魁首,甚至是认了丞相做义父,从此平步青云。
仕途坦荡扶摇直上,简直风光无限。
一个朝堂新贵,又生了一张丝毫不逊色京城中贵公子的俊美面庞。
光是想想都知道,多少闺阁女子对他生了倾慕的心。
可这样的人却谢绝了所有人的说亲和好意,反倒是温柔一笑:
“我心中倾慕虞家表小姐许久,做这么多为了能够配得上她。”
那个时候两人已经来往过一段时间,虞疏晚早就芳心暗许。
可她从未奢求过得到贺淮信的爱,对于贺淮信说的话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她的心上人是天边皎皎明月,她不需要拥抱月亮,只要能看见他就好。
偏偏贺淮信一步一步走到她的面前,郑重其事地问,
“疏晚,你愿意嫁给我吗?
这一生,我都会让你留在我的身边。”
那个时候以为是动听情话,可实际上,确实她后半生未能逃脱的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