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跟疏晚之间的确有龃龉,可这事儿是两个府上的事儿,孙女不至于拎不清。”
“不必了。”
虞疏晚眼中流露出一丝的嘲讽,“毕竟你也说了,我们有龃龉,我怕你算计我。”
话音落下,她也不管虞归晚铁青的脸色,带着虞老夫人扬长而去。
等到周遭没有旁人了,虞老夫人站住脚步,
“你要去定国公府打算怎么做?”
“祖母放心就是了。”
虞疏晚的语气软下来,“这些事既然是我做出来的,自然也是要我出面才是。”
顿了顿,虞疏晚又道:
“孙女瞧着那个贾掌柜处处都透着傲气,便就将人给辞了。”
“铺子给了你,你自己想如何就如何。”
相比起铺子,虞老夫人更忧心的就是虞疏晚的名声。
“那我想找祖母要春婵姑姑。”
虞疏晚笑道:“春婵姑姑算账册是一把好手,我想要将秀娘安排过去顶贾掌柜的位置。”
“就是流月的母亲?”
“是。”
虞疏晚颔首,“他们自己也是经营着小本生意,我瞧着这个秀娘脑子活泛。
流月的事情当时能够压住,也难保之后不会炸雷。
最好的法子就是将人捏在自己的手上。
她若是做我的掌柜,做得好分红自然是少不了,何苦守着那样一个秘密日日难安?”
她忽的又笑起来,“当然了,孙女也不是什么大善人。
孙女手上多一个那人的筹码,往后孙女的日子就好过一分。
常言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我既然能够拿捏这样的把柄,就绝没有要放出去的道理。”
虞老夫人看着和才来侯府时候大相庭径的少女,心头百般滋味,却又满是心疼。
若非是被逼得太紧,一个十四岁的姑娘,又怎么会想到这些?
“这些事情我说过,全部都放手交给你做。”
虞老夫人语重心长,“我知道你是一个有分寸的孩子,所以祖母不拦着你。”
虞疏晚微微翘起,“祖母信我,我就不会让祖母失望。
春婵姑姑这些日子怕是要辛苦一些,每日下午都得教一教秀娘。”
秀娘是她一早就准备了的棋子。
从流月死后,她就注意到她。
虞归晚最大的破绽就在于她从不在意这些所谓的小人物。
可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将虞老夫人送回院子,虞疏晚亲自将虞老夫人身上的披风取下安抚好,这才转身离开,准备动身前往定国公府。
可心从小偏门过来,见她已经要准备上马车了,连忙叫住她,
“小姐等等!”
虞疏晚蹙眉看向她,可心一路小跑过来,压了两声喘后,这才小声道:
“小姐,方才慕世子身边的离戈在小偏门找了奴婢。
说是让奴婢转达一声,慕世子为方才冒犯了小姐生了歉意,如今他去处理定国公府的事情,算是给小姐赔罪了。”
慕时安整这么一出做什么?
虞疏晚沉下脸,“谁要他假好心?”
帮她不还是为了能够找到刘春兰的消息?
她就知道不会有这样的好事,果然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