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小养在那样的腌臜地方,就算是染上了不好的习惯,我们也并非嫌弃过你,你如今竟然这样跟你的父亲母亲说话?”
苏锦棠满眼都是泪水,似乎下一刻眼泪就要落了下来。
虞疏晚深深地吸了口气,转过头看向虞老夫人,“祖母,事到如今他们还是觉得我做了这样的事情,我要一个清白。“
“你想怎么做?”
虞老夫人原本是想要处置的,但瞧着虞疏晚如此,心中莫名的生出许多悲戚来。
这个孩子的命太苦。
生在这样的家中,也不知道是她的幸运还是不幸。
从前的虞方屹和苏锦棠倒也能够算得上是明事理,怎么如今就这般的让人费解?
“此后我都不在父亲母亲的身边养着了,那就按照公算。”
虞疏晚的眼中一片的漠然,“这些药若是证明了不是我的,那自然该是澄清。
方才你们当着丫鬟婆子的面说这些是我的,你们要不然说这些是你们的,要不然就说是虞归晚的。”
“你……”
“你还是别说话了吧。”
虞疏晚讽刺一笑,“来来回回就是这么几句话,我都听腻了。
若是光说话就能证明清白,那牢狱之中关押的也合该只有哑巴。”
她微微仰头向着一边的流珠点了点,
“出来,你是贴身伺候着大小姐的,说吧,这些是怎么回事。”
“侯爷,夫人,这些东西,是奴婢糊涂!”
流珠膝盖一软就跪在了地上,啜泣道:
“奴婢不该没有看好东西的!”
“是谁给放进去的?”
苏锦棠抓着桌角,脸色越发的苍白起来,声音也不由得狠戾了几分,
“是不是你听信了谁的谗言!”
“夫人冤枉,奴婢万万没有这样的心思!”
流珠几乎是瞬间心就沉下来了。
她只觉得可笑。
只这么一句话,她就明白过来苏锦棠是想将她当做替罪羊给推出去。
即便自己再小心,这件事儿再怎么算,也只会是她跟二小姐的锅。
可二小姐比自己聪明,身后又有老夫人,她只是一个奴才而已啊。
“若不然,直接去查,毕竟这种药是从京城得的吧?”
虞疏晚添了把火,“要我说,这些事情上顺藤摸瓜不是轻而易举么。”
“二小姐此言差矣,奴婢、奴婢清楚这些!”
流珠的身子整个都快要趴在地上了,“这件事儿跟大小姐无关,大小姐冰清玉洁,自然是不知道这种腌臜东西!”
听闻此言,苏锦棠几乎是瞬间心下松了口气,抓着桌角的手都松开了。
倒是一个知道维护主子的。
苏锦棠的脸上神色再次恢复了冷漠,“这总关一个人的事儿吧,总不至于这药是自己跑进了包袱里面。
流珠,你是小姐的贴身丫鬟,可想好了再说。”
虞疏晚只当做没听出来她的威胁,站在虞老夫人的身后一点点地给她捏着肩膀,
“祖母,你别动气,是黑是白都颠倒不了的。”
流珠也听出来了苏锦棠话里面的威胁,慢慢抬起头来,眼中满是泪水,
“夫人,这事儿,是奴婢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