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安用手上的折扇不轻不重地敲在了离戈的脑袋上,“二小姐不错,是个有意思的人。
离戈,你看走眼了。”
离戈揉了揉脑袋,眼神怪异,“世子对这位二小姐这样关注,难不成是对着虞家二小姐有什么心思?”
“龌龊。”
慕时安轻描淡写,“这叫怜香惜玉。”
呵呵。
怜香惜玉一朵霸王花?
离戈都不想多说什么。
……
回到禅房,虞归晚先去换衣服,虞疏晚则是跟虞老夫人先报了平安,“您放心吧,姐姐一切安好呢,就是受了惊吓掉了荷花池。”
虞老夫人重重地叹了口气,
“好端端的佛会,怎么就……”
虞疏晚安慰着她,“祖母,遇见这样的事情咱们还能全身而退,这说明咱们是有福气的。
佛会本就是为了积攒福报,如今听与不听,咱们不都是达到了目的吗?”
“是啊,咱们都平平安安的,这才是最要紧的。”
知秋也跟着劝虞老夫人,唏嘘片刻后虞老夫人叹息道:
“这佛会是不能继续了的,都收拾收拾准备回去吧。”
虞疏晚达到了目的,自然是什么都行。
可也就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流珠那边来报,说是虞归晚发热,浑身烫得厉害。
虞老夫人就算是再不喜欢这个孙女儿,那也是被虞家养了这么多年的,自然也是要多问问。
让知秋她们准备着收拾东西,她带着虞疏晚去看过以后就赶紧下山。
虞疏晚琢磨着这事儿是不是虞归晚又抽了什么脑子,想搞什么事情。
可跟着去了,虞疏晚这才发现自己这一回冤枉了虞归晚。
床榻上她的面颊滚烫,整个人精神都有些昏昏沉沉的。
连她们进来都没有什么动作,只是迷迷蒙蒙地念叨着一些话。
虞疏晚和虞老夫人仔细的听了,虞老夫人眉头拧得更紧了,
“什么剧情,女主,这都烧出胡话了。”
虞疏晚倒是差点笑出声音来。
没想到虞归晚也就这点儿胆子,折腾不到两下,如今就病了?
虞老夫人让流珠去准备一些凉水来给虞归晚擦拭身子,屋子里很快就剩下了祖孙三人。
虞疏晚目光随意的打量着,落在虞归晚带来的小包袱上道:
“来的时候我记得姐姐为了避免什么情况,带了一些药的。
我去看看吧。”
“我看吧,免得醒了以后你们两个又生嫌隙。”
虞老夫人不放心地开口。
虞疏晚倒也不是非要上赶着救人。
只是虞归晚一时半会儿可死不了,倒不如给自己卖个乖了。
虞老夫人将包袱打开,刚翻了几个瓷瓶,流珠就端着水进来了。
她抬头道:“水已经打好了……”
下一刻,她的目光在触及那些瓷瓶的瞬间凝固,仿佛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物,使得她手中的水盆都因震惊而失手滑落,水溅了一地。
流珠心中一阵慌乱,她本能地想要冲上前去将那些瓷瓶中的药物夺回。
可猛然想起虞老夫人的身份,流珠立刻慌乱的跪倒在地,额头紧贴着地面,汗水顺着脸颊滑落。
她的声音颤抖着,仿佛带着无尽的惧怕,
“请、请老夫人恕罪,奴婢一时失手,惊扰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