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老身也听听,是怎样龌龊的事情让你们这样大动干戈。”
虞老夫人的声音威严,几人往着声音看去,连忙站起身来,
“母亲/祖母,您怎么过来了?”
“短短几日的功夫,这侯府热闹的很,我不得来瞧瞧?”
闻言,虞景洲的脸色瞬间阴沉如墨,他沉声道:
“祖母,您别被她给欺骗了,她……”
“口口声声说我错,我倒是想问问,我错在哪儿了,让你们这么迫不及待的给我扣帽子?”
虞疏晚直接打断了虞景洲的话,声音微扬,带着冷嗤。
苏锦棠此刻的眼神早就没有了前两日的复杂,里面满都是厌恶,
“事到如今你还能够这样嘴硬……好好好,你还有一次机会认错!
否则……否则别怪我没有你这个女儿!”
“夫人不是早就已经不认我这个女儿了吗?”
虞疏晚眼神都不曾给一个,声音冷冽如寒风,
“就算是错,也只有你们错了的份儿,跟我有什么关系?”
“口出妄言!”
苏锦棠怒道,“你怕是做的坏事太多,不知说的事哪一件吧!”
虞疏晚看向苏锦棠,眼中带着讽刺,
“你又知道了?
夫人,你这么会判案真应该去大理寺做官儿。”
虞老夫人闭了闭眼。
这样的场景当真是让她坐立不安。
谁家的父母会逼着孩子去承认莫须有的事,谁家的孩子,又会在面对父母指责的时候没有半点情绪波动?
是她没能教好虞方屹,是她教子无方!
“少在这儿装糊涂。”
虞景洲冷笑,“我问你,这些日子以来,你都做了什么?”
“吃饭,睡觉,抄佛经。”
虞疏晚补充了一句,“还有骂你们。”
“……”
虞景洲深吸了口气,直接将一个破布娃娃扔在了虞疏晚的面前,声音冷到了极点,
“厌胜之术。
虞疏晚,这些东西你也敢碰!
为了嫉妒归晚,你如今是连全家上下这么多口人的性命都不管不顾了吗?”
原来是巫蛊娃娃啊。
虞疏晚看着被扔在自己面前的娃娃,伸手将它提了起来,背后还刺上了虞归晚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端详了一阵子以后,虞疏晚将娃娃丢得更远了一些。
虞景洲狠狠一拍桌子,
“虞疏晚,你这是想要销毁证据吗!”
虞疏晚嗤笑一声,
“这么丑的东西我多看容易做噩梦,你要是喜欢你搂着睡觉就是。”
一边的苏锦棠见她的态度还是这般松垮,再也忍受不住地冲上前抓住了虞疏晚的衣襟,
“前些日子装乖巧,这些日子就在归晚的房内放这种东西……
虞疏晚,你当真是如此歹毒,如此容不下她?!”
亏得她对虞疏晚生了几分的怜悯之心,可这一切,竟然都是假的!
看着眼前少女和自己相似的面容,那双眸子却格外冷清,苏锦棠只觉得一阵的怒意从心头翻涌升起。
她是她的女儿!
她怎能顶着跟自己相似的面容欺骗自己,怎能如此!
“夫人这是认定了我做的?”
虞疏晚一根一根地去掰开她的手指。
她从小就做农活儿长大,就算是生得瘦弱了些,力气也不是一般的大。
苏锦棠的脸色惨白却不肯叫出声来。
从前回来只有温柔的妻子和娇俏的女儿,可如今,虞方屹回来只能听见虞疏晚又做错了什么事。
他当真是觉得疲惫不堪,眼神落在虞疏晚的身上,甚至带着几分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厌恶,
“疏晚,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众人目光都齐齐地落在了虞疏晚的身上。
虞老夫人的手更是不自觉地蜷缩起来。
厌胜之术是禁忌,是被明令禁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