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家庭,说失业就能失业的。
也不能说他们家里穷,有房有车,房贷可能每月还大几千块。
资产有,但是只能说支出困难。
吃喝几百块的宵夜钱还是有的,但是每年七八万的学费生活费,还真不好拿出来。
我厂子里的有些员工家庭,的确处于这种状态。
孩子初中毕业后,上不起学……
这些孩子不到18岁,工厂可不敢随意收他们。
也许他们真的不适合读书,但是说不想上学,那肯定是假的。
现在这个社会,小小年纪不上学,可是属于边缘化的人。
跟我们以前不一样,以前是大把人初中读完进入厂子……
现在不上学,小区里都找不到几个同路人了。
这些人不在少数,少说也是大几十万人口……
应该有吧?
不甘心家里拿不出钱供自己上学,自然是想打工自己赚学费了。
我当年就是自己赚的一部分学费……
只是在工厂里打滚多年后,依旧还是那个保持斗志满满的热血少年么?
当年我上学时候,钱也是**张啊。
有经济条件的话,都想一路读到博士了。
能不能顺利毕业,不知道,先上了再说嘛,总比不上好吧?
我缓缓收回目光,醉意也散去了几分。
“林姐……”我在外不能叫她林姨,被人叫老,她不高兴。
“叫的这么奶,怎么?想让我买单?”林医生啃着小龙虾,故意白了我一眼。
“呵。”我咬掉最后一根串儿,抓起手机笑道:“我请。”
若心来信息,我得回去了。
目送林医生打车回去后,我打包了几份小龙虾回到了文明小区。
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一点钟。
只有若心那栋楼开着灯。
若心和我一样失眠了,她在客厅里看着电视。
我冲凉出来后,把她抱上腿,“我不走。”
“嗯。”若心把脸搭在我肩膀上,挨挨蹭蹭,“记得有多晚,也要回家。”
“好。”我轻轻拍打着她的背背,“我刚才去找林医生看病了,顺便吃了点宵夜。”
“哦。”
“我想,我以后没必要看病了。”
“哦。”
“你怎么不开心?”我摆正若心的脸,双手轻抚她的脸庞,“说出来。”
“你去找林医生,是不是想找木鱼鱼了?”若心头微微一偏,盯着我泛红的双眼。
“……”我碰着她的额头,双手揽着她的腰,晃了晃,“我跟她很早就结束了,都快两年没见了她。”
“没留下种子吧?”若心用力抱紧我,困困道。
“没没,绝对没有,我跟她就那么几次,我又很小心,怎么可能有孩子?那不是害人害己么?”我有些不安地说道。
“那就好。”若心闭上眼,微微抬起下巴,“时间不早了...”